“你们看过波特夫妇的墓志铭没有?”路过的波莫纳听到有人这么说道“什么是‘最后需要打败的敌人是死亡’?(the st ehat shall be destroyed is death)”
“很明显,他们是最后的‘赢家’。”人群中有人不满地说“他们打败了食死徒(death eater),不是么?”
“我觉得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
“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这句话又不是波特夫妇为自己选的。”有人喝了一口香槟后说“但他们高兴地太早了。”
“什么意思?”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的人问。
他们压低了声音小声嘀咕,波莫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在干什么?”
波莫纳被吓了一跳,她抬头看着那个始作俑者。
“没什么。”她故作镇定地说。
“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斯内普说道。
她撇了撇嘴,喝了一口潘趣酒。
“至少别做得那么明显。”他干巴巴地说,然后从她身边路过。
波莫纳看着他重新走向了马尔福等人的身边。
这一次的派对是为了英格兰在欧洲飞马竞速比赛获得亚军,冠军由布斯巴顿的神符马获得,当然,倘若霍格沃茨愿意将夜骐借出来比赛它肯定会夺冠,前提是裁判能看得见它。
波莫纳心烦地又喝了一口酒,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于是她走向了本来的目的——自助餐桌边的潘趣酒喷泉,两只迷你天鹅正在酒里嬉戏。
她看着红色的酒注满了杯子,周围的杂音都被她忽略了。
莉莉的墓志铭确实不是她自己选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年纪轻轻就会死。
那句话选自哥林多前书
当时教会里的信徒以身世低微的平民和奴隶为主,尊贵且有能力的人不多,人们在这里互称兄弟姐妹。
可是信徒们非常容易被当时盛行的维纳斯崇拜所吸引,保罗在离开哥林多后不久就听到了教会出现问题的消息,然后就写了这些信。
信上还说:你们一定要持守这福音,不要空洞地相信,一定会因它而得救的。
圣徒崇拜与希腊罗马的英雄崇拜有本质区别,英雄们不是国王的儿子就是众神与人类女子所生下的半人半神,而圣徒则可以是任何人。一位圣徒之所以成为圣徒是受民众拥戴的,最初教会没有任何封圣活动,一位圣徒的神圣性无须官方的调查和公告,后来逐渐演变成神迹。
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可信的,路人是相信一个童贞女会生下小孩,还是相信她在婚前偷尝禁果,然后编了个弥天大谎?
在保罗的时代,再想看到摩西分红海那样的神迹几乎不可能了,但看到已死的人复活还是让他吓了一跳,因为他原本的工作是捉拿那些传播消息的人。
那句话换一个说法,就是真的相信这个奇迹,而不要人云亦云地相信。
古希腊和罗马流行火葬,就算是罗马时代的伦敦也是如此,伦敦博物馆里有不少骨灰坛。要将尸体烧成灰烬需要大量的木材,火焰的温度也必须够高,有钱人会选择昂贵的木材,光这一点就足以让火葬的费用变得极为高昂。
奥古斯都为凯撒举行葬礼还举办了运动会,在《伊利亚特》里,希腊人为帕特洛克罗斯举办葬礼也举行了竞技,竞技在古代是一种敬神的仪式。
香料、橄榄油是必不可少的,相比之下土葬的费用就少多了。
这种土葬并不是古埃及法老那种带着大量随葬品,并且将尸体处理成木乃伊的土葬。木乃伊在解剖后,祭祀们会在身体表面和身体内部涂上厚厚的香料让其不朽,而仅仅是裹上裹尸布就下葬的话,如果不是遇到了特殊情况,最后都会分解的。
当死人被理解为完全丧失生命活力和回归自然的尘埃,对其崇拜自然失去了价值和意义。圣徒的遗物也就是圣物被认为具有神奇的作用,于是由圣徒崇拜延伸出了圣物崇拜,圣物被认为有神奇的力量。
十字军东征时,大量的圣遗物被带回欧洲,人们会大价钱买它们,真十字架上的木片如果收集起来足以拼成一个森林。
尽管马人们预言,这只是下一次战争的短暂和平,波莫纳依旧希望它能长一些,而且她并不相信神秘人真的会“回来”。
神秘人也选择了相信预言,然后去寻找那个七月末出生的孩子。
邓布利多有过一个“好友”,他也并没有隐瞒自己曾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好友的过去,而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个众所周知的“预言家”。
他在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里向人们展现了“未来”,才经历
他告诉巫师们,要阻止麻瓜毁灭世界,所以巫师才向麻瓜开战,后来他在巫师联合会就职仪式上的发言就没那么精彩了。
麻瓜也有自己的科技,它们能产生和魔法差不多的力量,一战时不能飞的飞机,二战时已经能和飞天扫帚一样快速飞行,慢悠悠的齐柏林飞艇反而被淘汰了。
他们为什么还要偷走巫师的魔力呢?而且还是通过与女巫结婚的方式,还要用这种方法消灭巫师。
他和邓布利多都太相信童话了,所以才会去寻找死亡圣器。
保罗在信上还说:如果我们只在今生有希望,我们就比任何人都可怜了。
由于存在着来世复活的前景,死亡被视为永生的一个转折,它就不该被悲悯,而是应当被庆贺,因此早期信徒们将忌日当成生日过,这一点倒是和异教徒们一样的——那么热闹的葬礼,谁分得清呢?
jubilee的意思是欢庆的节日,同时也有教皇大赦的意思,在特定日子特许狂欢。
胜利了当然要庆贺,巫师们为了庆贺甚至忘记了遵守国际保密法,魔法部长需要去国际巫师联合会接受质问,然后她说出那句“我坚决维护大家纵情狂欢的权力”。
生活比逻辑更重要,灵感比博学更重要,改观比争论更重要。
波莫纳不会去和刚才那些人辩个输赢,因为她就算辩赢了这些“不服输的人”,他们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
保罗还说过:对我来说,死亡更有收获,但是如果我肉身活着,就能多做些有益的工作,那我就不知该如何选择啦,我处在两难之间,很愿意离开此世,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为了你们的缘故,我更有必要活下去。
活着虽然是一种受难,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和责任,才更需要“不动摇地站稳了”,走完那一条苦路。
只是说出这些话的胖修士自己也有执念,他因为没有成为红衣主教而变成了幽灵,在现世徘徊。
边沁觉得,痛苦与欢乐才是人们的主宰。
伊西多拉曾觉得如果消灭了世间的痛苦,这个世界就会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