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的哥本哈根位于松德海峡,同样瑞典的马尔默港也在那边,二者的区别是海峡西岸是哥本哈根,海峡东岸是马尔默,哥本哈根被英国海军炮轰了,瑞典的马尔默没有,这些途径海峡的商船就去了瑞典交税了。
原本丹麦与英国是有联姻的,不过乔治三世的妹妹卡洛琳被驱逐了,而她的丈夫已经因为精神病无法处理朝政,目前的国务由王储代理。有人猜测他会和继祖母以及腓特烈大帝支持的普鲁士公主结婚,但他最后选了黑森·卡塞尔家族的公主,这个家族与丹麦和英国都有联姻。
1800年英国企图让丹麦加入对法国的封锁,战争期间一切贸易停止,这对英国也产生了打击。丹麦在王储支持下加入了武装中立同盟,英国要求丹麦退出同盟,于是便有了炮轰哥本哈根。
丹麦的财政部长本来就是来“看看”,他插手干预销毁“禁书”,想隐形也不行了。
夏普塔尔不只改进了法国的火药制作方式,绕过了英国的贸易制裁,法国人将其称为“硝石革命”,而且破译了土耳其红布的染色工艺,这给他带来了一桩婚事,也毁了奥斯曼一桩高利润的贸易。
他破解的时候用了贝尔托来的氯漂白法,乔治安娜还见过贝尔托来,他帮她把库存的一些花样老旧的丝绸漂白重染。贝尔托来也是奥尔良公爵的侍医,贝尔托来漂白法的漂白剂不需要盐,这样就比需要用路布兰制碱法制造的工业碱来漂白的棉布成本低了。
就算英国窃走了路布兰制碱法,除非英国废除盐税,而废除盐税的英国怎么支持反法同盟战争所需的军费呢?
拿破仑恢复了盐税,可以光明正大得向制碱企业收税,只要贝尔托来不泄密就行了。
波义耳将酸碱定义为“假想敌视”,“盐是一种酸和一种碱化合而成的”,比如盐酸和碱生成盐、水和二氧化碳。但这种工业生产出的氯化钠和食盐工业生产的氯化钠是不可食用的,因为里面含有重金属残留,这是在制造的过程中产生。浓硫酸与铜在常温不反应,加热后会产生反应,而这也是路布兰制碱法的弊端,会对设备造成腐蚀。
她记得贝纳多特好像去攻打一座城市了,那个城市好像擅长制造铜饰带。
她摇了摇头,结束了自己的“妄想”,向教堂走去。
由于卡多斯泄密,导致美国魔法国会不确定遗忘咒是否清除了所有人的记忆,现在她遇到了一样的问题,法国魔法部也不确定有多少人听到了“审判天使”玛丽亚的吼叫。
尽管格林德沃有“天目”,可是阿不思故意要骗他,他也看不穿。
格林德沃不像伏地魔,他还爱着阿不思,他把血誓戴在脖子上,勒脖子是会死人的。他在大会现场表现失常,可能让人觉得失望,那个在巴黎侃侃而谈、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巧舌如簧的野心家上哪儿去了?
爱情让人盲目,希腊爱神阿芙洛狄忒名字前半部分代表的意思是不明智。
如果他当时失去理智,不顾体面,也许会这么对阿不思那么说:“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得骗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闹成那样多难堪,就像那个骗了很多个女人,却假装自己对死去的妻子一往情深的男人,就在他打算再次故技重施的时候“前女友”们找上了门,在公共场合对他一顿暴打。
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他一样,只是他的存在会拉低整条街男性的智商和形象,丢脸到所有目击者都为他感到羞耻。
格林德沃表现还行,没彻底崩溃,只是有点语无伦次了。
格林德沃也是人,是人都有弱点的。
在他写给阿不思的信上,他说伟大的白巫师是个伪君子,他果然是最理解阿不思的人。
当她走到教堂门口,看着那个她之前站过的祭坛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有一副世界名画,画的是拿破仑的加冕典礼,他在给自己戴上皇冠后,又给约瑟芬戴上了。
就像拉辛所写的安德罗马克中卑吕斯所做的:我给你我的王冠,同我的心,安德罗马克,请你统治艾比尔,同时统治我,我发誓,将做父亲的情谊给你的儿子。
可惜欧仁失去了继承权,吕西安已经跟她说过了,不要提这件事,更不要为欧仁求情。
约瑟芬通过雷诺曼跟她说,她是为了打听议会里的消息才接近英俊的镖骑兵的,如果那是她处心积虑编造的谎言呢?相信她的乔治安娜不显得很傻么?
她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却想证明自己有智慧,果然缺什么越想证明自己有什么。
她苦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