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作家高尔基曾经写过这样的诗: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乔治安娜呆在温室里,看着玻璃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以及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依旧在天空翱翔的海鸟,接着抚摸着“芒果”灿烂的的羽毛。
“我们都是企鹅。”她对芒果说“不敢像海燕那样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飞翔。”
芒果没有提出反驳,专心吃盘子里为它准备的无花果。
她看着芒果吃东西,强烈的情绪波动让她浑身没有力气,她刚才没有变形可真够走运的。
紧接着她翻阅着刚借来的关于英荷战争的书,等会儿她要见荷兰的魔法部长,在此之前她要做好准备。
第一次英荷战争荷兰输了,第二次赢了,那么第三次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
在第三次荷兰爆发初期,有很多人想尽办法逃离荷兰,成千上万的人堵在阿姆斯特丹东印度公司的门口,想要兑换手里的股票。
恐慌与混乱在蔓延,全国几乎陷入瘫痪状态,谣言四起,很多人相信他们手里的股票已经沦为废纸。
面对这种情况,威廉三世让民众选了几个代表,紧接着又让守卫打开了地窖金库的大门,让民众亲眼看见这几十年荷兰积累的黄金、白银,紧接着他又亲口保证这些股票依旧有效,人们心中的恐慌才稍有缓解,阿姆斯特丹的金融体系又恢复了运转。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威廉三世稳住了阿姆斯特丹的形式后,荷兰海军上将米歇尔·阿德里安松·德·勒伊特阵亡了,绝望的情绪又一次笼罩住了阿姆斯特丹。
没有了海军作为屏障,虽然掘开了海堤能阻挡住陆军,却无法阻止海上来的敌人,不过海水涌进来之后,阿姆斯特丹、鹿特丹这些城市全部都变成了一座座孤岛,荷兰变得面目全非。
很难有人在面对那样的场面后还能保持心情平静,而那些在“孤岛”上防御的荷兰人也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开始了顽强抵抗。
她的眼睛被捂住了。
一开始她被吓了一跳,后来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古龙水味,知道那个捂着她眼睛是谁。
这个时代的剃须刀很锋利,而且很靠近喉咙,所以杀手有时也会扮演理发师,这在电影的桥段里经常看到。
“你在干什么?”他轻声在她耳畔问,吐出的热气剐过她被琪亚拉打过耳光的脸颊。
“学习。”她低声说“我想弄明白奥兰治的威廉三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松开手,即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在他说话的时候曝光了。
“闭着眼睛。”他命令道。
“是的,将军。”她开玩笑一般说,紧接着他把手拿开了。
没过多久,她感觉有一条冰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上,眼前也变得更暗了。
她听到了丝绸滑动的声音,好像他把用来装饰的缎带给绑在她的脸上。
然后她感觉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玩一个游戏怎么样?”他说。
“什么游戏?”
“假装我们有合法的身份。”
她很困惑。
“你是约瑟芬,我是那个家伙。”
她有一瞬间恼火。
“没有道德束缚,不用担心良心谴责。”他轻柔地说“就像普通人。”
“你疯了。”她气愤地说。
“我累了,你能否赐于我片刻安宁。”他疲惫得说,听起来就像是哀求,有点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