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这么做!”
“葡萄牙人不是所有人都和王室一样愚蠢,他们希望法国的到来能给他们带来改革。”他轻柔得拨弄着她的头发“里斯本的资产阶级不是傻瓜,和葡萄牙差不多社会结构的西班牙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水平都高于葡萄牙。”
她眨了眨眼。
“波尔图的资产阶级呢?”她问到。
拿破仑出现了怪异的表情“他们希望在吃吐司喝奶茶方面赶上外国人。”
她忍不住笑了。
“当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军官时,读书是我唯一的消遣。”他摩挲着她的胳膊“我节衣缩食,将薪水交给路易,让他去读书,我想他接受的教育是我们几个兄弟里最多的,我对他很有希望,但是他好像不想当那个孩子的父亲。”
“你想收养奥坦斯的儿子?”
他顿了顿“葡萄牙绝大多数的书商都聚集在里斯本,不像波尔图,猪在集市上到处跑,那个国家的年轻人有点雄心的会选择移民巴西和美国,这些自由主义者期望法国能给他们带来新的土地所有制,新的法律,推翻封建制度,他们的实业家也认为我们是可以帮助他们摆脱英国进口货物的机会。”
“你要跟我,一个英国女人说葡萄牙人要跟着你们法国人干革命,赶走英国人?”
他笑着吻了她,并且将她往办公桌上压。
也许是看到主人遭到了“攻击”,乔治安娜的短腿猫跳到了波拿巴的背上,伸出爪子就往他的脸上抓。
他的脸差点被挠破了,他怒不可遏得盯着那只他总是给它吃最好小鱼干的“坏猫”,在干了坏事后它就跑了,乔治安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回头看着她。
“你可以试试,没准我可以真的不要瓦莱州。”
她仰头看着这位“国王”。
“我听说,你签亚眠和约的时候有个密约?”
他微笑着没说话。
“你也可以和瑞士代表们建立一个密约。”她伸手抚摸着他外套上的金色刺绣。
“关于什么的?”他像是被牵着脖子的牛一样弯下腰。
“银行。”她低声说“在阿尔卑斯山里挖一个保密金库,用户资料是绝对保密的,只有代号和密码,银行的职员必须遵守保密法,不论是在职还是辞职都不可以泄露用户资料。”
“拿要是账户代号和密码遗失了呢?”他问。
“客户的存款就是银行货币,得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他们才会真心向着你。”她低声说“挖金库的爆炸声会掩盖住辛普朗隧道的爆炸声的。”
“我无意将辛普朗隧道当成军事秘密。”他又伏下身来“我想要米兰,还有你。”
“我更想去威尼斯。”她盯着他灰色的眼睛“我想在欧洲最美的客厅和您跳舞。”
“你在向我邀舞?”
“西弗勒斯邀请了我三次,我都没有答应他,后来那年的舞会他一个人去了。”她颤声说道“您还记得么?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
“威尼斯现在在奥地利人手里。”他冷漠得打断了她。
“这是个蠢主意,不是么?”她喘着粗气,就像无法呼吸一样说“所以我说让您放弃瓦莱是不可能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用很平静的声音问。
“您觉得在世人眼里,金山和雪山哪个更能体现荣耀?”她问这位两次征服了阿尔卑斯山的军事家“山与山不相逢,人与人总相遇,有一位将军说他一生都在猜测山的另一边在想什么?”
“谁是那个将军?”拿破仑问道。
她恢复了一点清醒,觉得不该说出威灵顿将军的名字。
“请您别告诉任何人……”她有些自暴自弃得哀求着。
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带到了隔壁的卧室。
那里本来该是另外一对新婚夫妇的,只是现在他们在西班牙。
两人从书房消失没多久,一枚金币便从书桌上滚落到了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硬币的正面是路易十四的侧脸。
虽然都是金币,并且都含有黄金,不过英国士兵们是不会接受有拿破仑侧脸的金币的,尤其是他们即将去打一场要打败他的战争。
不占领雪山之巅,反而被女人征服的凯撒还会受士兵们的尊敬么?
人世间有何等尤物,能让英雄为之拜倒?
当烛光摇曳时有人看到的是金币上的路易十四,有人看到的是灵动的美人,究竟哪一个更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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