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谈。”他温顺得说“那两座房子你看得怎么样?”
“我打算把苏格兰学院当作妇女收容所,刚才决定的。”她捏了一下他希腊式鼻子“勃艮第公爵的公寓我还没想好干什么?”
“你不打算建学校?”
“我觉得学校该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就像我以前的那所。”
“我也那么觉得。”他微笑着说“圣日尔曼我打算建一所骑兵学校,枫丹白露我打算建一所士官学校。”
“我不想做孔多塞中学的校长。”她认真得说“当院长就已经够累了。”
他的手在她背后划过来划过去“我也累了,咱们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你不是午餐时间才休息吗?”
“当我才到巴黎的时候,我曾经学过一段时间天文学,咱们今晚去天文馆看星星怎么样?”
她考虑了一下“你不是说你不用望远镜看星星吗?”
“我确实没用过。”他摸着她的大腿“我只看过星象图。”
“这样我们就要回巴黎了。”她柔声说。
“星星哪儿都可以看,就大特利亚农宫的那座房子怎么样?我放了一艘军舰在里面。”
“你以为我是谁?”她有些严厉得说。
“您的容貌充满了我的心。”他双眼放着光,有些神经质得说“与您分离,让我如同沙漠中干渴的人,见到您,如同见到绿洲。”
“你同意撤军了?”
他清醒了一些,没有回答。
“找到推脱的借口了?”她又问。
“也许这绿洲的水里投了毒。”他索然无味得说,将她给放开了。
“没人想当奴隶,利昂,你可以说你没有恢复奴隶制的打算,是杜桑·卢维杜尔为了自己的野心而说的谎言。”乔治安娜冷静得说“给圣多明戈和瓜德罗普岛的奴隶公民权,将它们当成法国的海外省。”
“为什么你不在我想听建议的时候说给我听?”他面露不快得说。
“我想这就是我惹人厌的地方,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反而会在别人开心的时候提醒别人要节制。”她轻柔得捏他的耳朵“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赢,我想看你开创出的那个不一样的世界。”
他看起来快感动哭了。
“我知道,男人有时需要逼一下,比如查实丁尼想要逃跑的时候迪奥多拉所做的,但这次我觉得不能这么做,那些投降的军官在利用远征军为杜桑铲除异己,你让我去照顾那些寡妇,我正在做,你保护好你的士兵了?”
“你觉得要怎么做?”他冷静下来说。
“除了瓜德罗普外,法国在马提尼克岛也有一块殖民地,根据《亚眠和约》被英国还给了法国,这个岛上的奴隶制还保留着,并没有发生奴隶叛乱,只要能封锁住消息,支远征军就可以到那里休整,那里的奴隶制还可以暂时保留。”乔治安娜说“但你要让那些奴隶主明白,这是大势所趋,就像波旁王朝复辟一样是不可能的,刚才我一路走来,我还以为我到了凡尔赛,你不能让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侍女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在上帝的份上,丝袜是给女人穿的。”
“穿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波拿巴让她站了起来,然后自己也站了起来“靴子我也是骑马的时候才穿。”
乔治安娜看着他脚上的靴子。
“想吻它么?”他讽刺得问。
她抿着嘴,却没有动手打他。
男人的脸也是皮革,而且很薄,经不起打。
于是狠狠得跺脚,就像鞋底踩的是他的脚趾。
他没有继续和她调笑,反而讥讽得微笑着,转身走了。
“混蛋。”她小声嘀咕着。
“记得穿丝袜。”在推开门离开前,他大声说道“我不喜欢看女人穿靴子。”
她瞪着那扇打开又关上的门,随手用桌上的东西丢了过去,当然谁都没有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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