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站了起来,朝着乔治安娜屈膝行礼,这时乔治安娜才注意到玛丽亚的腿也是畸形的。
等她走了以后,布卢姆勋爵走进了她的卧室,坐在了刚才玛丽亚坐过的椅子上,一副这里是他家的样子。
“你想让谁动手?”他大摇大摆得问。
乔治安娜没有说话,她感觉现在眼前这个英国陆军想要掐死她。
西弗勒斯如果不是个巫师,那么他就会和科克沃斯长大的其他工人阶级男孩一样,长大之后和托比亚·斯内普一样成为工人,少数考出去,但就算考出去了,他的口音不会和布卢姆勋爵似的,是纯正的女王的口音。
在英国有头衔和爵位会更容易成为议员,进入上议院,这是贵族的特权,但为了保护这个特权,贵族们必须上战场。西弗勒斯本来和布卢姆勋爵这样的人毫无交集,却会因为战争走到一起。
现在布卢姆勋爵多么讨厌乔治安娜,就和法人讨厌约瑟芬一样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克里奥佩特拉和凯撒的故事是浪漫唯美的。
“你刚才听到了,约瑟芬是园艺家,你觉得她有没有在这本书和花里下毒?”乔治安娜平静得用英语说。
布卢姆没有说话。
“我相信她不会,这就是拿破仑没有摘了婚戒的原因,我也不会傻到想要替代她,成为波拿巴夫人。”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因为史密斯先生心里有别的女人。”乔治安娜傲慢得说“我在利用波拿巴报复他。”
“真是蠢透了。”
“那也比为了英格兰干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强,如果有的选,我宁可和你们男人一样战死。”
布卢姆勋爵根本就不相信,冷笑着离开了乔治安娜的卧室。
“你昨天去了?”乔治安娜在他即将离开前问道。
“没错。”
“有没有人发动袭击?”乔治安娜又问。
“你怎么知道?”
“因为‘会场’是我布置的,告诉我战况怎么样?”
布卢姆勋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门给关上了。
他还算文雅,不像西弗勒斯总是喜欢摔门。
每个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根本就不会留下多少痕迹,就像乔治安娜的第一个侍女,她都快忘了那个女孩长什么样了。
罗恩的前女友拉文德·布朗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也没有赫敏深,正是因为莉莉在西弗勒斯的心里留下的痕迹太深了,他才没有忘了她。
她和拿破仑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拿破仑也想报复约瑟芬,那个他曾经爱到极点的女人。
所以说讲什么认真?
她在盛怒之下找了个玻璃杯,将那朵紫罗兰女王插了进去。
就跟菲涅尔说的一样,因为瓶子的透明度不够,花的枝条在里面变形了。
她又把花取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比起欣赏,她更想这朵花发挥世纪作用,早知道她就让约瑟芬将所有的紫罗兰女王都给她了,她觉得这紫色的缎带和紫色的花很适合自己,因为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
也难怪拿破仑会喜欢约瑟芬了。
她苦笑着,拿起了诗集开始阅读,然后她忽然想起来威廉·布莱克好像还“活着”。
“我该见他么?”她用哈姆雷特式的问句自问道。
“这可真是个难题啊。”她无奈得自答,又翻了一页,发现了一个耸动的标题。
欧洲:一个预言,这首诗的配图是个黑发黑眼的男子,吓得她一下子把书给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