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跟案子有关,风清漪索性回睿王府,陪着项云瑾一起吃晚饭,顺便问一问他对这件案子的看法。
“你就这么确信,那个邢元清不会杀人?”听她这么说来,那捕头的判断也是有理由的,凶手的确很有可能就是邢元清。
“你不知道他那个人,爱财如命,又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我让他拿这两样发誓,他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立即发了誓,可见是真的问心无愧。”
“而且,我刚去地府问过了,那赵公子的死因是意外亡故,既然是意外,邢元清又怎么会是凶手?”
“难道是不小心后脑磕在铜盆上了?虽然不大可能,但……说不定呢。”
“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晚上我趁夜去赵府探一探,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我跟你一起。”眼下听风清漪这么一说,他对这个案子也有些感兴趣了。虽然有些不爽清漪这样为别的男人奔波,但知晓清漪心里对那个邢元清没什么,也不至于太吃味。
吃过饭之后,二人悄悄潜入赵府。
风清漪捏了隐身诀,在赵府之中行动自如,不用怕被任何人发现。
此时赵府里的喜绸还未来得及尽数摘下,白绸已经陆续挂了上去,便是形成了这样一半红一般白的罕见景象,这红被这白衬着,反倒比白更显出几分凄凉来。
原本该是新郎官儿的赵公子,此时已经被换上了寿衣,搁进了棺材里。旁边的女眷们守着棺材哭成一片。
而哭得最厉害的那个,显然就是今日刚被迎进门,跟赵公子拜了天地,却连洞房都没能入的新娘子了。
嫁衣换丧服,看得风清漪也不免一阵唏嘘。
听他们说话,跪在前头烧纸的这个应该是赵公子的庶弟。
“母亲,您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吧,父亲那里还需要您照看着,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您别伤了身子。”
赵夫人闻言带着哭腔道:“我儿子这样无辜惨死,他才刚满二十啊,我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早知……早知就不叫他这么着急成亲给你父亲冲喜了。”
一听‘冲喜’二字,风清漪忽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原来今天这场婚礼是为了给这家的老爷冲喜的,难道是冲喜不成,反倒惹来了煞气,毁了这赵家公子的性命?
男子过去扶着那赵夫人安慰道:“母亲,大哥若是知道您这么伤心,他肯定也难受的,就叫大哥安心地走吧。母亲,我扶您回去休息。”
赵夫人好歹被劝动,由这位二公子扶着走出灵堂,只是刚出了灵堂,就见一人朝着赵家二公子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样子,面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