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去寻太子的时间里,萧嚅钻了个小脑袋出来,呼吸着新空气,淡淡的花香飘逸在小鼻尖。
它嗅了嗅,小脑袋赶紧缩了回去。
从侧殿出来的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边愅丝着花纹,是暗云花朵的样式,一条白色的月白束腰带将腰束得严谨。
俊杰的五官,眸眼里尽是一片冷意。
气势磅礴。
这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怎么看着有点像谁呢。
萧嚅用嘴戳了戳某人的里衣,不再思索。
原想补个觉,谁知该死敲击声在耳边环绕。
气得它睁开眼。
透过衣襟缝口往外一看。
就见一只眼珠子睁大无比的看着它。
眼球上的血丝狰狞可怖。
萧嚅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自己招鬼体质实打实,这五年来早该习惯了。
反正只要沈言谨这尊大佛存在,便不用害怕。
被一吓,萧嚅睡不着,就打量起眼前的眼珠子,它顺着吊眼珠子的那根血藤,往上一瞧,当天的午饭和晚饭它再也吃不下。
二人聊着琐事,唠嗑了半晌,大多时候还是太子一人自问自答,沈言谨全程要么点头要么只回几个字眼。
“往后唤你言谨可行?”
“太子殿下请随意。”
换作别人,和太子这么聊了半晌,也会熟络一些,可沈言谨这牲口完全没有那点意思。
倘若不是太子脾性好,有计谋在,想收拢'他'这个未来得力助手,恐怕早就让人乱棍打死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