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锅底粘稠的麦芽糖浆呈金黄色,看着和枫糖浆相似但色泽稍亮一些,冒出的热气和香味与蜂蜜和枫糖浆更是迥然不同。香气比起蜂蜜和枫糖浆更加诱人。
奥拉夫用树枝挑起一点,吹一吹,含在嘴里抿了一口,感觉到粘牙的口感和甘甜如蜜的味道,他哈哈一笑,直到麦芽糖的实验性制作算是成功了!
麦芽糖被成功制作,淀粉都通过麦芽和高温转化为糖分,吃着粘牙而香甜,是一味极为不错的甜品,与面粉搅拌制成糖块可以冒充远东大明的糖品高价销售了。
奥拉夫觉得麦芽糖应该效仿枫糖浆,也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既能体现高贵和奢侈,同时又带有神秘性和误导性,让人无法复制。
想了许久,奥拉夫决定给麦芽糖起名为“东糖”或者“东方饴糖”。
中国传统的饴糖其实就是麦芽糖等用大米粮食制作的零食,也是通过淀粉转化为糖分,道理完全一致,奥拉夫用麦芽糖冒充大明的饴糖也毫无破绽。
东方饴糖制作成功,奥拉夫看天色不早就看着手下的村民又煮好了一锅,然后就用瓦罐储存后带回了城中。
当天晚上,哈达尔堡内的晚餐就是吃的松子黑面包片抹麦芽糖,然后喝的酸菜汤。
哈尔夫和盖尔尼两个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一顿每人都吃了三片厚厚的面包片,上面抹了满满的用水稀释了的麦芽糖浆,他们吃的满脸都是糖浆,还幸福的乱扭,对于从小很少吃糖的孩子来言,能吃一口甜腻腻的食物就是莫大的幸福。
哈达尔和卡特琳、乌拉夫也吃了两片,他们对麦芽糖也是满口称赞,虽然对于奥拉夫已经有了很多的期望,可是奥拉夫却总能做出让他们都惊喜的事情。
“很好啊!”乌拉夫擦擦嘴,咽下去嘴里的面包,然后指着桌上的一盘糖浆说道,“味道和蜂王浆有区别,我个人更喜欢这种,香味不同,但东方饴糖显然更甜一些!”
奥拉夫耸耸肩,然后说道:“只要咱们明年以后都大量种植土豆和红薯,除了能满足我们自己食用,未来文兰的制糖业就会有巨大的发展了!蜂王浆、东方饴糖将会成为我们的重要品牌,未来甚至有可能追赶上西班牙和英格兰在东西印度的糖业收入!”
在中南美洲殖民的收入支撑了西班牙、葡萄牙皇室的奢侈生活,让他们在近一百年成为了欧洲最富有的家族。
在西印度地区殖民收入中金矿银矿等采矿收入最高,但是随着近年矿脉被开采接近枯竭,蔗糖又成了另外一个相当来钱的买卖。
南美洲北岸和加勒比海的海岛上有着几十上百个庄园,都是甘蔗园,每年为西班牙、英格兰、荷兰输送蔗糖擭取了巨大的财富。
也是因为是以种植甘蔗气候的殖民地不多,所以欧洲各国在十七、十八世纪就会在加勒比海周边展开激烈的争夺,不少殖民地多次易手。
奥拉夫很清楚欧洲人对于甜品那近乎偏执的渴望,现在有了枫糖浆和麦芽糖两大产品,未来文兰的支柱产业就可以变成制糖业了。
毕竟皮毛生意不能持久,若干年后野生动物会被杀得近乎灭绝,如果减少屠杀捕猎又影响了文兰的发展,所以奥拉夫想要在几年内把文兰制糖业发展起来,未来要把文兰的产业打造成制糖业和陶瓷业、造酒业、皮毛业、矿业甚至军工业齐头并进的工业强国,只有依靠文兰和北美的丰富资源发展多方产业,文兰的基础才会越来越稳固。
第二天奥拉夫先是派人去多泡一些麦种,让后又吩咐手下的五个生产队长带人去作坊继续加工制作麦芽糖。
等到一个阿塘的人离开后,奥拉夫带着第二个阿塘的人手带着大量的土豆、红薯去了剃刀山的工厂。
这一次在对红薯和土豆清洗后,奥拉夫命人把洗干净的土豆和红薯放入大锅中蒸煮,等到两个小时以后打开锅盖,掰开几个发现已经软烂熟透,于是命人拿着石匠们做好的石锤和石臼将红薯和土豆分开捣碎,接着放入大缸内掺入酒曲(酒曲是在欧洲买的诸多杂物中的一项)和谷壳进行搅拌,等到搅匀以后再加入清水然后就能够装入干净的容器内封存,等待发酵了。
下一步就是等待了,如果一切顺利,一周以后就能闻到酒味,一个多月以后就能过滤蒸馏,酿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