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快看!快看!大船!大船!”
只见一条装着集装箱的几千吨巨轮在海面滚滚而过,巨大的船桨高速的旋转,向后面喷出水柱,推着巨轮劈波斩浪,高速向前。
大船马达的轰鸣声,汽笛声,巨轮驶过后挤出两条水龙拍向岸边。碧蓝色的海水拍打在海边坚硬的礁石上,激起一阵阵雪白的浪花。
廖晓静毕竟只有16岁,是个刚从乡下出来的姑娘,看见这些以前从没见过的景物,不禁心中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拉着阿艳的手,跳起来指着船大声嚷嚷!
“瞅啥呢?嚷啥呢?看见了!大船没见过啊,嚷什么嚷!不嫌丢人啊,少见多怪!”
阿艳可能觉得自己表妹一惊一诈的,仿佛刘佬佬进大观园一般,有失少女的含蓄与矜持。会拉低自已在两位帅哥心中的形像,特别是自已男友心中的形象,不免用家乡话责备起自已表妹来。
“还说呢,俺到这里四个多月了,天天对着流水线,一个月才得休息两天。上个月休那两天,你又要约男朋友,留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呆在宿舍哪都没去,俺想跟你一起出来你又说不中,这次好不容易托你们的福,得出来见见世面,你又嫌我不中!丢人!”
廖晓静一脸委曲地用家乡话小声说道,还嘟起了小嘴。
“没关系了,我们都是头一次来,都没见过海呢,出来玩最重要开心,都是自已人,没什么丢不丢人的。”曾仕强笑着打岔道。
曾仕湖则在后面心里偷偷乐呵!他倒没看不起廖晓静!相反,他倒觉得这个女孩子“土”得可爱,他喜欢和没心机的人交往
四个人边欣赏沿途风光,边往天后宫方向走,曾仕强昨天还特地向石酉恭借了个照相机,大家看到好景点,就拍照留念。
廖晓静因为从没有使用过照相机,什么调焦,快门,顺光,都没见过,见什么都觉得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曾仕强,一路一直用家乡话小声地向阿艳问这问那。阿艳似乎也没那么好耐心,有时不免奚落。
曾仕强与阿艳手牵手,走在前面,曾仕湖与廖晓静走后面,由于接触有了一段时间,廖晓静也不太拘谨了,毕竟,人和人总要说的话才能渡过点无聊是时光。
“晓静!你来这里多久了,上班累吗?生活各方面习惯吗?吃东西习惯吗?气候习惯吗?”
曾仕湖见廖晓静已经没有了刚下车时的拘谨,又被她表姐偶尔奚落,不免心生怜意!所以他没话找话地向廖晓静问道。
不过两个人走路的距离还离有半米,这是曾仕湖特意保持的,为了表示跟她讲话并不是想勾她,只是跟她找找话题聊天让她开心。
“俺是7月份来到这里的!现在还好啦!天气不热了,刚来时候天气太热,晚上睡觉床都是烫的。吃的东西又不习惯,要么是吃米饭要么是吃炒粉!没有馍没有面条!吃不饱!睡不好!我刚来时都瘦了七八斤,是过了国庆后才逐渐吃得下睡得好,现在好多了!”
“唉!如果家里条件稍稍好点,估计也不会出来受这苦,16岁的小女孩,居然有这种毅力支撑下来!如果换成16岁的曾仕湖肯定受不了!”
曾仕湖心中想道,接着又问廖晓静:
“那你想家吗?家里都有什么人呢?”
廖晓静听到这个问题后,本来脸上欢快的神情却瞬间转化成忧郁了,她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欲言又止,但还是靠近了曾仕湖,小声地和曾仕湖说:
“不想家,俺爹对俺不好!俺爹不是俺亲爹”言毕眼睛红了。
“哦!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曾仕湖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感觉愧疚,本来出来玩是开心的,干嘛又提起人家女孩子心底的伤痛呢,光凭廖晓静这神态,这几句话,也能知道,她的家庭可能还比不了自己呢。
“没事,俺不怪你。”
说罢走路的时候廖晓静又向曾仕湖靠近了一点。
四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南岭塔,只见塔高约4050米,曾仕湖数了数,一共 8 层。据传,修塔的原因大致有四:一是此塔可平衡,右侧较高的大角山的主峰;二是应了所谓“左青龙”的说法;三是天后既为海神,就必应有指路导航的建筑物在此;四是该塔作为人们登高眺望的建筑,它同时亦是一座标识物。
与此同时,这塔的层数是 8 层,之所以是双数,与其它塔单数的不同,是因为民间传说中有这么一条规矩,即男神仙是阳,是奇,应该用单数,女神仙是阴,是偶应该用双数。
天后是女神,因此天后宫内,无论是阶梯、瓦楞还是对联的单联字数,都是呈双数的。
不过因为当时塔没对外开放,曾仕湖等四人只能在外面绕一圈观望,未能进去参观,或者登上塔顶远眺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