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听兰香说你生病了,要紧吗?”
安伯叹了口气,看了正从门口进来的女子道:“没关系,我还好,小姐,姑爷,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是宗禹出事了?”女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其身后的男子接口道。
“唉,小姐,姑爷,我们得赶紧走,恐怕会有危险!”
“到底怎么回事?”
“宗禹被抓了,被抓到护法圣军的营地了,而且我还看到了齐东!”
“齐东?”
上首的女子愣了一下道:“齐东?是师哥身边的那个齐东吗?”
“是啊!就是他把宗禹带到齐王府去了,我怕出现变故,就赶紧回来禀报,小姐、姑爷,我们快走吧,如果宗禹供出我们这里,就麻烦了!”
“宗禹和我一起长大,应该不会这么快屈服,安伯,到底怎么回事?宗禹怎么会被抓呢?还有那个齐东是怎么回事?”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我扮成乞丐,宗禹扮成樵夫,分批入城打探消息,不过今天正好是‘汉明皇帝’登基的日子,城门守军不让乞丐入城,所以我和宗禹在城门口就失散了。”
“我为了进城,就和一个农夫互换了衣服,赶着一群羊,进了青州城。但没想到在预定地点没有见到宗禹,后来到处打听,才知道他被护法圣军的小队长看中了,要拉他去当兵,结果他寡不敌众,被带到营地去了。”
“我只好跑到护法圣军的营地去打探消息,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的听到宗禹在大叫:‘齐东,你个混蛋,竟然这么对老子!’,我定睛一瞧,远远看到了宗禹五花大绑的被一群士兵押了出来,而宗禹的身边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正和他说着什么,可惜离的太远,我没有听清楚。”
“我躲在路边,偷偷观察,认出了那个将军正是齐东,然后我又跟了一阵子,发现他们是朝齐王府,也就是现在的皇宫去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宗禹被押进了王府,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赶紧出城赶回来报信!”
待安伯说完,上首的男女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然后女的转头道:“安伯,我们人手有限,宗禹的事情得从长计议,你打听到义父和师哥的消息了吗?”
“没有!”安伯摇了摇头:“根据城里的告示,‘汉明皇帝’册封了一个长公主、五个天王、数十个护法将军和护法罗汉,没有总坛主和少坛主的名字,而长公主就是接替小姐的圣女田玉儿。”
“那齐东怎么会在这里呢?是不是义父、师哥不愿意出面,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呢?”
“清音,不可能的,”上首的男子打断她道:“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就算了,他们都已经称帝了,还自称弥勒下凡,这种事情怎么能背后操控呢?”
“恩,也是,”女子思索了一下,抚了抚额头道:“云哥,也许你猜的是对的,这些事情都是田玉儿搞出来的。但是,义父和师哥他们在哪里呢?我真怕他们受牵连,朝廷兵锋正盛,近卫军大举出征,山东一马平川,田玉儿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是啊,”男子也有些头疼,他无意识的摇了摇头,拉了拉女子的右手:“清音,你有什么打算?”
“我,”女子犹豫了半晌,轻轻握紧拳头,然后望向面前的男子,柔声道:“子云,对不起,我得去济宁!”
男子盯着女子,突然笑了笑,起身走到女子身前,轻轻拉起女子,将她搂在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清音,我和你一起去!”
听着男子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令人迷醉的怀抱,女子喃喃道:“云哥,有你真好!”
济南,都司衙门。
“刘叔,快坐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耿瓛笑着屏退左右,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到刘燧面前。
刘燧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微微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唇,道:“侯爷,刘叔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这次山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会如何处置我们?”
“刘叔,你认为呢?”
“我,我,我不知道”
“刘叔,楚王有没有找过您?”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刘燧如同被针扎一般,立刻跳了起来,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