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摇了摇头,“自是没有见过,只是一路听了不少关于季师叔的事,没有想到季师叔这般的年纪便有如此的早已,温某自愧不如。”
季淮安当然没有忽略掉温凉手边的剑,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但是他还是直觉哪里不是那么对劲,只是也不好再多问什么,那样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
温凉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季淮安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之前的事弄的有些杯弓蛇影了,执天教远离中原,但是温凉一看就是中原之人,说话字正腔圆还带有一点口音,很像是长期生在珉南那一带的人。
交谈告一段落,这个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温凉正准备去休息,季淮安朝着门口的位置走去,他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季师叔是还要去哪里吗?”
季淮安看了他一眼,“仲携没有提醒过温兄吗?”
温凉摇头。
“前面的路上发现了执天教的踪迹,还死了不少的人,我师兄已经去探查了,在没有结果之前温兄还是和我们一路为好。”
“多谢。”
季淮安在大堂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时刻防备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也在等着叶衡归来。
而离去的温凉早就已经折返回来,他目光紧紧锁定着大堂里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在看第一眼的时候当真是把他吓了一大跳,这个人竟然与公子长的一模一样。
只是两人身上的气质截然相反,再看去的时候完全不会将两人弄混。
可能是巧合吗?
温凉没有停留太久,担心会被发现,他们的目标本来是对准了叶衡这个“准宗主”,但是季淮安的出现却是彻底打破了原来的计划,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公子的情绪会有一些异常。
他几乎是已经笃定了和下面的那个人有关系。
犹豫地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竹筒,里面装着一只蝴蝶,可以用来联络,但是现在好像并不是好时候,叶衡虽然不在,但是其他的人为了防备执天教戒心十分的重。
收起了竹筒,他静静地趟到了床上,什么也没有去响,好像果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去名剑大会凑热闹的人一样。
而季淮安这个时候在寂静的环境中表情显得越发的凝重,剑就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桌面上,但是思绪已经彻底飘远。
等到有人来找他守夜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想了想还是出门去了。
他也不敢走太远,客栈还有他要保护的人,所以只是在这一带转转,当走到了一条小河旁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丝嘶厉的马啼,仿佛划破了寂静的夜色,久久不能散去。
看着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林,他运起轻功过了河,而离的越近,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太一样了起来,再近一些,鼻尖已经隐隐能嗅到一些血腥味。
他马上把剑轻轻拔了出来将身形隐入了旁边的树林中。
仔细听去,已经能听到不少的动静。
兵器相交的脆响,时不时响起的惨叫都在述说着那边到底是在发生这怎样的惨事。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