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走行江湖,很忌讳多管闲事,但是有时候也不是说真的不管就不管的,那边的战况正激励,他悄悄地在黑暗中靠近着那边。
等靠的近了,他才看清了两拨交手的人,都是黑衣戴着面具,他根本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斗笠人,他一手执着玉箫,在包围中却显得那样的从容淡定。
他身边的人都负了伤,但是他依旧是那样的挺立又寒冽。
“离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竟然敢暗下阴招逼元嘉长老!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别以为你的身份特殊就可以真的肆意妄为,今天你是主上的弟子,明日其他人一样也可以是!”
季修宴淡淡地嗤笑了一声,“无能狂吠而已,元嘉竟然派你们这群不会咬人的狗出来,看来也是老糊涂了。”
他手中的玉箫换了一个方向,身后的黑衣人瞬间就动了起来。
“一个不留。”季修宴反倒是停了手。
等真正得到了他的命令,他手底下的暗卫才用出了真正的实力,而一直压制着他们的人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些一直被自己轻视的年轻人到底是在以什么一种可怕的速度成长着。
季修宴就静静地站在战场中间,耳边是兵器入肉的声音,那些曾经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人,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成了他手中的猎物。
“离愁!你竟然下如此杀手!你就不怕被教主知道吗!”
“知道?元嘉既然都不怕我为何要怕?”季修宴手中的玉箫一挥,开口质问他的人顿时就哑口人就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扭转了局势,剩下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战意,有人已经开始朝着外面逃了,但是至死也没有一人跪地求饶。
他和元嘉之间的矛盾在这一两年里已经越发的激烈,差不多已经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不过放过自己,自己也一样不可能放过他,而那些想要二主的人,谁都是不会要的。
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逃出去。
但是季修宴早就有计划,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逃走了。
本来已经逃出了季修宴攻击范围的人,就在下一刻彻底倒在了地上,一个黑影从那边走了出来,再慢慢走到了季修宴的身边。
“公子,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做的好。”季修宴不吝夸奖,“将这里收拾干净,我还要送元嘉一份大礼。”
“是。”
季修宴身上的暗卫渐渐散去,他的目光却是投向了某个位置,拿着玉箫的手背在了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河边某个方向的树后走去。
每一步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个时辰里安静的就像是一抹鬼魅。
但是等他走过去的时候,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好像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疑心病犯了,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借着月色看到了几株被压倒的野草。
而这个时候季淮安已经狂奔逃回了客栈,他虽然没怎么出过九华宗,但也不是个蠢人,知道刚才自己到底是目睹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