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季修宴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这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一堆肉而已,也会成为其他动物的口中餐。”
“你这话说的还真老成。”
“别说话了。”季修宴提醒了他一句,“前面有人。”
远远的前方,几个人背对着他们走着,离得远了看上去就像是几只爬在白纸上的蚂蚁一样,但是绝对不会是蚂蚁那么好揉捏的。
季修宴清楚自己现在还不足以对付他们,就算加上了身边的这个人也不行,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躲起来。
没等多久前面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发现之前的分路又汇集在了一起,而接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快出去了。
“我们就这样出去有点不太好吧?”旁边的人建议。
季修宴这个时候在他惊讶的视线里已经从地方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把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划拉出了一条大口子,接着又在身上其他地方如法炮制了一番,等他处理好了,又用石头扒开了地上厚厚的积雪,用泥土把自己涂的脏兮兮的。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季修宴从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难民。
但是他很快也就明白了季修宴的用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也都不是什么有实力的人,而且有实力也不一定会是好事。
已经到了这里,两人一前一后就分开了,季修宴一直在估算着时间,他要保证出现的时机足够好,不会让人轻易地猜疑更不要显得太过突出。
等他出去的时候时间离结束已经快差不多了。
而出来的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少。
这注定了是一场残酷的淘汰,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还有与恶劣的环境之间的。
季修宴默默无声地混进了队伍之中,领头的教习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了不会再有人出来了以后,终于是开口结束了这一场考验。
而这第一场真正的考验比季修宴想象中还要来的残忍,他住的房间有两个人没有回来,七个人的房间现在只留了四个。
其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趟几乎就消失了快三分之一的人。
至于是怎么消失的,也没有人去在意,但也心知肚明。
又少了两个人,房间里的气氛更是越发的奇怪了,季修宴每日看着他们三个人同进同出,也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只有他看起来最弱,对他们来说还是外人一样的存在,如果有下一次当然还是对他出手最容易。
从雪山回来后,每一个人都变得风声鹤唳,谁都怕下一刻又会遇到什么样子的考验。
但是偏偏回来以后他们对所有人的管教都宽松了不少,如果不是之前教习曾经说过每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会活到最后,那他们定然又会飘飘然起来。
季修宴的风寒也在那一天开始越发的严重了起来,尽管他再三想忍着也没有办法在瞒住其他人了,这下他几乎成为了其他三人的盘中肉了。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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