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季修宴几乎是一夜没有睡,在天已经可以看得见的时间就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对面睡着的人也醒了过来,季修宴这个时候已经从缝隙里走了出去。
另一个也紧跟着离开了,刚刚一走进风中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季修宴的步子没有一点犹豫,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继续下雪了,但是寒风吹着仿佛刀子割在身上一样,跟上来的人也知道他们的处境。
季修宴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都处在最低端,而跟在他身后的人则是因为祸从口出。
他当时问的那一句话可能很多人一时间都不会想到上面去,不择手段这究竟是个多么没有底线的态度是人都明白,能在短时间里说出来这话来的人不是聪明就是蠢货,但昨天遇到了这个人也不得不说也非愚钝之人。
一前一后地走在雪地里,后面的人昨天看到了季修宴编的东西,今天出来顺手就拾了个像扫把一样的大树枝,抹去了两人的痕迹。
走着走着他发现前面的人在一个断崖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季修宴,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
还是没有忘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顺着季修宴的视线看了下去,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掉下去的。”季修宴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没看见路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季修宴多看了他一眼,直觉这个人的聪慧不应该会在那日直白地问出那些事情来。
“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继续聊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恰到好处。
慢慢地走到后面,季修宴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在这么大的一座雪山里做这么一场考验,越走到后面能让他们走的路就越来越少,其他地方都是一些悬崖峭壁,在平日里都不敢去的地方,在这种大雪天怎么会安全?
也就是说即使他们前面百般躲避,依旧可能在最后关头被人给除去。
“这还能绕路吗?”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也觉得有些难受。
现在无疑就是盘算了一dà bo,结果到头来可能还没有任何用。
“没地方可以绕了。”季修宴看着地上深深浅浅的脚步,有好一些已经被雪给填上了,很难分辨的出来了,这一波是最先走的,“走那边。”
身后的人有些讶异,季修宴指的方向,地上的脚印比现在这边要整齐了不少,至少说明了前面有一拨人是一伙的。
但是看着季修宴已经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他决定还是跟上去。
没走了多远,前面就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小山包”,季修宴看着被雪覆盖着的衣角以及周围的一片狼藉,也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世界无论在哪里都是弱肉强食罢了。
身后的人的视线看了过去,下意识就离那边远了一些。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看见死人都不会怕的吗?”
季修宴脚步没有停,“是个人都会死,你我也不会是例外,难道有朝一日你还会怕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