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中,旗子在黄沙中飘扬着,带着几丝苍凉。
“你听说没有,现在武林盟正在通缉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最先起头的人露出了一个贼兮兮的笑,“听说是魔教曾经的教主夫人,武林盟可是放出话来了,如果有人能有这女人的消息有这个数的赏金。”
说着就比划了一个数,在座的人无不瞪大了双眼,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贪婪。
“还有呢,如果能生擒她赏金还能翻上两番!”
这时候就有人出来唱反调了,“瞧你这话说的,再是女人如何,魔教的教主夫人能没有两把刷子吗?就你还想生擒,怕不是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你可别瞧不起人,这女人要是落到我的手上那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切,就你这样?别吹牛了吧。”底下的人开始起哄。
“你们还别不信,这什么教主夫人不过就是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又不会武功,说白了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女人,落到我手里还能跑了不成?”
“那又怎么样,魔教可离我们这里十万八千里,人还能跑到你面前来让你捉不成?”
“倒是有趣。”背对着他们的角落一个人影轻轻笑了,招呼来了伙计结账。
只是一些粗茶和能饱腹的饭菜,只收了一点钱。
殷小楼走出了酒馆,轻轻打了个响指,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声鸦啼,凄厉的声音一点也算不上好听,但是对殷小楼来说这种外人视为不详的声音已经完全听熟了,竟然还能在其中找到一丝可爱。
顺着声音她慢慢向前走着,如果不仔细看她的双眼不会有人会认为她双目已盲,没几步就走到了之前拴着马的树前,解开了绳子将马慢慢地牵了出来。
现在她看不见对她来说最麻烦的莫过于是到每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过离开了武林盟这么长的时间她也逐渐适应了这种面临未知的陌生地方的恐惧感。
翻身上了马,继续朝着前方行去。
她一路走开根本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动作,她已经按着自己定好的路线走着,星辰教在东方,而她现在反其道而行,从西北到北地然后再回星辰教。
一头青丝被简单地束在脑后,简单又干练的劲装让她多了几分英气,因为到了漠北风沙极大,人人都会带着面巾来抵御风沙,面巾将脸已经遮去大半,已经是十分难以将她的面容认出来。
如果一路直线赶回星辰教,一路上必定会遭遇杨和光他们的伏击,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把握真正面对杨和光能有胜算,而且如果那样继续下去,玉歧山还为了自己出手,但凡有一个万一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夜之后,名剑山庄并无任何不利的消息传来,也就意味着叶衡并没有将当晚遇到玉歧山的事情说出去,那就是说玉歧山胜了他。
她转了转自己右手的手腕,有了千江伤口好的速度已经远超她的预料,现在虽然动着还有一点点生涩,但是已经可以说完全是喜出望外的结果了。
身下的马是她特意挑选的,温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