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云眼中燃着怒火,那名弟子看了更是恼怒,将手中的蛊盒交与了另一人,抓着尉迟云的衣领便朝他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让你瞪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阶下囚还敢如此张狂!我让你狂让你狂!”
说着又是在尉迟云身上补了两脚,那弟子下手不轻,尉迟云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着,忍耐着尽量不让自己一掌把这人的脑袋给拍碎,他不是蠢笨之人,知道现在自己手无寸铁完全不可能逃出去,而黎容现在明显是个拖后腿的,他也只能忍着,比这还惨痛的事他都经历过了,这点小痛又算的了什么,不过心里又把季修晏给骂了几遍。
“好啦好啦,别打了,圣女特意提醒了要特别关照他一些,连他体内的蛊都是圣女亲自下的,打出了问题可就不好交代了。”其他人看不过去赶紧劝道,到时候若尉迟云出了事他们可也要被连累。
那名弟子闻言才停了手,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尉迟云,“算你好运。”
“走吧。”几人鱼贯而出。
等门合上了黎容关心道:“你没事吧?”
“早不关心,现在又猫哭耗子,果然是蛇鼠一窝,嘶。”尉迟云一动就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这厮下手还真重。”
但随着他一翻身,一声清脆的铁器落到地上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这声音在黑暗中听得格外清晰,尉迟云心中一凛,在黑暗中摸索了起来。
“什么东西?”黎容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动静。
尉迟云没有答应他,在四周摸了一会终于摸到了一把短bi shou。
他沉默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季修晏的人混进来了。”
“什么?”黎容惊讶得失声,连忙从铺着草席的床上翻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他大娘的!这个狗贼,派人进来还要把老子揍一顿!”尉迟云握着bi shou说的颇咬牙切齿。
刚才混在四人中的安涯此时又随着他们到了另外一处牢门,依旧是给每个人下了蛊,不出所料,失踪的人全部被关在了这里,除了三人,也就是最为符合那个婆罗经中的那三人外,无一例外都被种了蛊。
安涯曾与季修晏去过南疆,与执天教内的人打过交道,虽然不精通蛊术,但要瞒着这三人还是易如反掌。
“这个人带走。”一人出了声,指了指角落里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
感觉到了被注视,角落里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没有一丝胆怯与畏惧,仿佛只是身处在自己家中一般淡定。
安涯暗中记下了这人,他混入孤雁塔给了尉迟云信号,那只是因为尉迟云暂时算是他们的人,他对尉迟云这个人也很放心,尉迟云虽然桀骜不驯,但绝对不是会出尔反尔之人,而同他关在一起的黎容亦是坦坦荡荡之人,所以他才放心给他们透露讯息。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