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被关在牢房中的黎容又慢慢苏醒,感觉到身边的人的气息有些乱,显然是心情十分的烦躁。
“你被他们带过去了?”
“没有。”尉迟云的语气不耐烦,他已经在这里困了好几日了,那只破老鼠也跑了不知道多久了,半点音讯都没有,他都开始怀疑季修晏是不是在耍自己了。
这些日子和黎容待在一起倒是知道了他们大致在做什么,每隔一小段日子他们就会派人带走五人,如此循环往复。
但是尉迟云却迟迟没有被带去过,这让黎容有些微微的诧异,“你到底是有何特殊之处?”
“我怎么知道?”尉迟云口气不太好,他的脾气和黎容那种慢条斯理又文绉绉的性格完全不对头。
那日飞到了耳中的蛊虫竟然没有钻进皮肤里,后来竟然被他给慢慢弄了出来,而那些执天教的人每日都会过来,给他们重新下蛊,他中途有几次都动了想自己逃出去的冲动,但都被黎容给阻止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尉迟云郁闷至极,这段时日他骂季修晏已经不下百遍千遍,“当初知道他算计我就该转身就走,何至于上了他的当。”
尉迟云越想越气,现在被困在这里,好不容易得了的不羁也不知所踪,现在还没有办法脱身。
“我怎么每日醒来你都说的是这些话?”黎容略不解,他与尉迟云不同,他身上有蛊,每日就只能醒来那么几个时辰,而每日醒来尉迟云都是这副愤慨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从草席上坐了起来,“你不要冲动,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我功力全被封住,你没有离开过这里,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这里里里外外都是执天教的人,仅靠你一人想突出重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你现在身边连把武器都没有,冲出了牢笼能做些什么,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发现你没有中蛊一事,再被抓回来他们对你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松懈了。”
“那就在这里像你一样等死?”尉迟云讥讽,黎容的话他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黎容开始还会因为尉迟云的话生气,次数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既然季师弟让你进来,自然会想到救你出去的法子,稍安勿躁。”
黎容不提季修晏还好一提季修晏尉迟云更是火大,“要不是你那个好师弟我会被弄进来?等了这么久了他那里屁都没放一个,还指望他?”
说着尉迟云掏了掏那个老鼠洞,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自从那个老鼠进了这里之后就完全消失无踪了。
就在此时沉重的牢门又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尉迟云眯起了眼睛。
四名蒙着脸的执天教弟子履行公事般走了进来,如往常一样给黎容种了蛊,却没有理会尉迟云。
尉迟云脑子不笨怕被发现那个洞,不经意间挪了挪屁股挡住了那个洞。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一名弟子突然绊倒在了地上痛呼出声,手中的蛊盒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吓得几人一时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人眼疾手快赶紧将蛊盒给捡了起来,心疼地查看起了里面的蛊虫,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尉迟云腿上,“妈的。不长眼啊!摔坏了你十条命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