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小楼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三娘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既然要走,我怎么可能不来松松你。”殷小楼语气轻松,但藏在袖子的手却是紧紧揪住了衣角。
穆三娘脸色白了几分,刚才的那一剑她看的分明,而现在殷小楼哪怕已经收了剑,剑依旧没有收回剑鞘,也就是说她任何时候都能再出剑。
“你这是何意?”穆三娘眼里不解。
殷小楼轻笑了一声,眼眸中带着不及眼底的笑意,“我才要问问二师父你是何意?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抛下没有利用价值的我了?”
“你怀疑我?”穆三娘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一步,很快就沉着地呼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不过是有急事要出门一趟,一会自然还会会回去,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怎么会抛下你?我养了你十几年,早就把你当做了自己亲生骨肉。”
听了穆三娘的话,殷小楼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看着穆三娘的眼底满是嘲弄,“试问天底下有多少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但是你。”
殷小楼的喉咙动了动,望向穆三娘的眼神满是伤痛与失望,“可是这千丝蛊是你亲手给我种的啊。”
殷小楼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击中了穆三娘的内心,穆三娘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嘴唇动了动,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殷小楼红着眼举起了手中的剑,剑尖指向了穆三娘,“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的生父生母是谁,从我有记忆起你们就是我的爹娘,哪怕我从未真的喊过你们一声爹娘。”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殷小楼握着剑的手颤抖着,她强迫自己笑着,又哭又笑的样子穆三娘却是一眼也不敢多看。
“千丝蛊从被种下开始,短则一两年,慢则年就会发作,而我体内的千丝蛊却是沉睡了十余年,而到底是什么能让它沉睡如此之久,也许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殷小楼顿了顿,而穆三娘已经面如死灰。
“而你给我的药其中的几味毒虫至少用精血养了十五年,也就是说你早在十五年前就在盘算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之前你宝贝的不行的那几条虫子对吧?你研究蛊术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出那些药。”殷小楼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害自己的人是她,想救自己的人也是她。
“别说了。”穆三娘别过头避开了殷小楼的视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何不说!”殷小楼紧紧抓着剑柄,情绪十分激动,但剑也未再往前半寸,“那些人也是你引来的对吧,大师父根本没有让我去过别雾居!也根本没有让我去取过什么东西!那张字条是你留下的,引我去别雾居的也是你。”
殷小楼心里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手中的剑一转方向狠狠地插入了地里,倚靠着剑的殷小楼眼前一阵目眩。
千丝蛊又发作了,穆三娘下意识就想去扶她,但刚碰到她手就被狠狠打开,失落地看着被打开的地方,紧紧咬着下唇,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殷小楼会如此抗拒她。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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