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眼底布满寒霜,开始他还没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宿阳时缝名剑大会,遇见各路人士都不稀奇,他远远就见了这人,也没见他有什么要救殷小楼的意图,但瞬息之间殷小楼就躲到了其身后,其意味不言而喻。
“不知这位姑娘许了阁下什么好处,我都可以加倍。”黑衣人态度恭敬,旁边一人听了却是不解,对他们来说就这么一个人并不需要忌惮,凑到了他耳边说了两句。
闻言,那黑衣人眼里也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咧自己的看法,这江湖多的是无名的高手,譬如他们,也是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他看不出男子的功力,只是直觉,以他多年来生死徘徊的经验,他的直觉已经救了他很多次。
男子笑了笑,“九华宗出的起的东西,你们也出得起?”
黑衣人也是愣了愣,沉默了片刻,饶是他自觉家财万贯,也无法说出能比美九华宗那种百年大派的那种大话。
但黑衣人也不是愚笨之人,看着男子身后年纪尚轻的殷小楼,略有不屑,“九华宗我不敢比,但这位姑娘虽然是九华宗之人,但怎么也代替不了九华宗,小小一个弟子能许诺兄台什么。”
黑衣人言之有理,自己答应了男子条件,其实自己却做不了多少事情,即使男子对九华宗心存不轨,且不说九华宗那么多高人,就一个季修晏就能让她翻不起风浪。但此时这种心虚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殷小楼站了些出去,嘴角带了些嘲讽,“我是东方临唯一的徒弟,你们莫不是以为作为朝云峰峰主的爱徒,连点东西都拿不出来?”
见黑衣人眉头皱起,殷小楼便知,这话他是信了,但不知道身边的这位信没信,但这张银色的面具太过恼人,在夜里连那双眼都看不清,殷小楼小声重复:“我师父很疼我的,只要你帮了我,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东方临作为武林泰斗之一,能得到其青眼,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殷小楼这擅作主张的利诱其实分量一点不小。
旁边的人却对这句话毫无反应,就像殷小楼只是说了句天气真好的话一般。
“阁下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只要旁边的这位姑娘而已。”黑衣人有些沉不住气了,人今天他们必须要抓,如果利诱不行,也只能出其下策了,男子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自己想诚服在其脚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暗暗将手伸进了衣袖里。
却见男子挺拔的身子动了动,将殷小楼小小的身影完全挡住,轻笑一声,声音虚无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南疆的小杂碎,不和你们多费时间了。”
“布阵!撤!”在被指出了身份之后,黑衣人脸色一紧,连忙吼道,却在同时感受了迫人的压力从四周涌来,准备拉响求救信号的手从中间被截断,双目瞬间失去了神采,双腿一屈,直直地跪倒在地,剩下的人也是无一幸免。
殷小楼来不及合上因吃惊而微张的嘴,她知道男子很强,但没有想到会到了这种程度,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杀人于无形,纵使她向来以观察为傲,再快的剑在她眼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在眨眼之间便能将这么多置之死地,不由让人心惊。
还不能她缓过气,人就被男子被腰间搂起,殷小楼只听见身边风声呼呼作响,不一会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两人稳稳落在了外面,她就听到男子飘渺的声音。
“记住,我要的是你的承诺,不是九华宗的。”
再回头,左右已经没有了男子的影子。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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