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殷小楼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昨晚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一身湿哒哒的衣服都快被自己烘干了,不出意外,今早起来脸就烧得通红,服了一帖药才好了点。
旁边的季修晏沉着脸,不悦,“身上被人中了蛊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殷小楼感受了那股淡淡的压力,无力地解释道:“温神医已经帮我压制住了,不遇到母蛊是暂时不会醒过来,即便发作了也有药可以暂时压制,我就没想会在宿阳遇到母蛊。”
其实是因为又待在了季修晏身边,不自觉就放松了警惕,不过这么早就会遇到带着母蛊的人她确实也没想到,昨晚发作后服了药以为就会好,看来以后也不能完全依赖这瓶药了。
恰好当时又遇到季修晏昨晚后面又出去了一趟,若不是运气还算好,那只能是凶多吉少了。
季修晏叹了口气,眉头不展,“这件事与南疆相关,略有些麻烦。”
南疆与中原武林素来没有多少来往,而每一次有南疆的事情出现都会掀起不小的风波,他看着殷小楼认真道:“以后若再有什么事,一定先告知我,此类的事情不能再出现。”
殷小楼点点头,她初入江湖,就连九华宗内都不认得几人,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也多是道听途说而来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那个母蛊的主人还在宿阳,要是他再催动子蛊……”殷小楼还没有单纯地会认为昨晚抓她的人的真正的幕后黑手。
季修晏揉揉眉心,无奈道:“若你早一点告诉我,昨晚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闻言殷小楼舒了一口气,如此听来,且不说季修晏对这蛊虫有没有办法,但定是能护自己周全的。
想到不知道为何会有些口干舌燥,殷小楼端起旁边杯子,喝了一点热水,干燥的嗓子才被滋润。
刚放下杯子就见季修晏双目微沉,眼神温和里带着分锐利,殷小楼被这样看着突然有些莫名的慌张了起来。
“可还有事我不知道?”季修晏问道。
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
那还真的有。
回来后下意思将后面遇到那个面具男子一事瞒了下去,她只是直觉这样答应别人条件是件不太好的事情,就像犯了错不敢向长辈坦白一般,但现在又有丝犹豫,这件事的处理上又有些动摇,一时间有些不敢去看季修晏的眼神。
轻轻一瞟,见季修晏眼神有些变了,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捏了捏腿上的衣服。
还是告诉他吧,简单经过一番纠结后还是决定告诉季修晏,有了前车之鉴,她更是无端地相信他肯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嘴巴刚刚张开,正准备将面具男子的事情告诉季修晏,就见叶明心就走了进来。
“季师叔!”
叶明心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殷小楼问道:“不是才喝了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