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倒是这样想过,找到大师父就赖着不走了,但她还不清楚玉家是怎么回事,从季修晏这里听来的消息也是当年家内不和出了事情,大师父才离家,且不说这一层,大师父没有醒,她也不能贸贸然跑出去认亲。
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不论玉家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先得等大师父醒了。
她又见季修晏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玉佩,直接放到了小黑嘴边,小黑很自然地衔了过来,飞到了它常待的鸟架上,熟练地拨开了一个盒子,将玉佩放了进去。
她这才恍然大悟,这习惯是怎么来的了,认命地看了看手中的翠绿的扳指,刚想说找时间将其给玉鸣远送回去。
就见手中的扳指被季修晏取走,季修晏指尖有些凉,划过掌心有些异样的感觉。
季修晏随意地将扳指放下,人也难得有些放松,懒洋洋道:“找个时间我让人送回去,玉庄主随身戴了多年的东西,给小黑不太合适。”
殷小楼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奈何小黑不配合她而已,“你真的有没有想过小黑成了精,还是只雌的。”
小黑的演技简直可称之为叹为观止,对季修晏与自己的态度也可谓土壤之别,尤其是再次见到季修晏之后。
季修晏闻言失笑,也不接话,从案几上取过了一个小令牌,玄铁制成,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殷小楼接了过来,这块令牌上面刻着名剑山庄几字,不由好奇问:“这是什么?”
“名剑大会的推荐信。”季修晏见殷小楼还是疑惑,便解释道:“东方师叔特意给你留的。”
所以这是要她去参加名剑大会的意思?
“可是我剑法很烂……而且我也不会九华宗的剑法。”殷小楼完全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呆在原地,若不是那日那个身影,名剑大会这个热闹她都不会去凑的,而且大师父教自己的剑法,自己披着九华宗的皮上去用真的好吗?
季修晏早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见她吃惊的样子,笑里带了点宠溺,也没解释,只是安抚道:“不用在意结果,随意发挥就好。”
瘪了瘪嘴,这不是为难自己吗,虽然手里握着的这块令牌有些微微发烫,心里也隐隐有一丝雀跃,“可是……”
季修晏轻轻摇了摇头,殷小楼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虽然季修晏脾气很温和,但很多事情他决定也是不容拒绝的。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后天的名剑大会你随意些便可。”
“是,师兄。”
见殷小楼的背影离开了书房,季修晏走到了案几前,他之前为了静心所练的字墨迹已经干了,透出点淡淡的墨香,轻轻放到烛火旁,任跳跃的烛火将其慢慢吞噬,昏黄的灯光下季修晏的表情淡然,似乎有有了些不同。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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