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原本是他父亲在外面养的情人,后来因为他父亲只得文卿这么一个儿子,就想将文卿母子一同认回去,但是他父亲的正妻不同意,死都不让他母亲进门,他父亲只得将他们安置在外面。后来他父亲的正妻终于找了机会将他们母子逼走了。
殷小楼家原本只有靠着穆三娘开着的酒铺为生,后来文卿母亲无意之间听说玉岐山会用剑,就特意请了玉岐山去文家教文卿习剑,大师父有时候为了节约时间就把殷小楼带去同文卿一起练习。
文卿仗着比殷小楼年纪大就经常骗着她玩,后来殷小楼大了一些不好骗了就换着法的戏弄殷小楼。
殷小楼看着一旁神定气闲跟着自己的文卿,他这时候明明应该在跟着大师父练剑,怎么会有这闲工夫跟了自己一路,“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大师父呢?”
“师父早上来了一会,好像有什么事情很急就走了,临走前还让我带你出去逛逛,这不就刚好看到你出来了。”
文卿看着殷小楼头上已经顶着一层水雾,心头一动,随手从路边的一片长得正好的芋头叶里摘下了一片叶盖在了殷小楼头上。
“今天你家里怎么来了那么多不认识的人?”殷小楼心中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早上在文卿家看到的,突然涌了起了一些怪异的感觉,毫无缘由的感觉到一些不安。
原本欢快的眼神暗了下去:“我刚想和你说这个,这些都是我爹派来的人,我爹的大老婆死了,派人来要把我和我娘接回去。”
文卿又赶紧解释,“我也是才知道的,今天一大早跑来敲门说要带我和我娘走,要不是是经常照应我和我娘的那个叔叔来的,我还以为是有人上门找麻烦来了。”
“那你是不是要离开锦川了?”
“是啊,我其实不想走的,这么些年来,我爹除了送点东西过来,也没来见过我们,但是我娘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能回去了,我又不忍心。”
文卿有点闷声闷气的,将路上的石子一脚踢开,他到锦川这么久了一直很喜欢锦川,不太想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大家里去,只是他娘等了他爹这么多年,就是等着他爹能有一天能接他们回去。
突然听到了文卿要走,殷小楼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其实殷小楼内心是不太情愿承认的,她从未想过文卿会有要离开的一天,一直忽略了文卿是只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才到锦川来的,还是会有可能要离开的一天。
“那你……什么时候走?”
“应该就这两天吧,那些人说什么世道不太好,要早点走。”文卿有点失落,他爹也没有提前说,突然就派了一群人过来说要带他们母子走,都没有时间好好准备准备就要离开。
“那个,小楼,你……你……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文卿走在殷小楼前面,低着头看着地,殷小楼跟着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听我娘说阙玉山下有个镜湖,我就是在那里出生,你……你们要是一起去的话,可……可以住在那里,我听说那里比锦川还好。”
“你回家去,我们干嘛要和你一起去?”殷小楼看着文卿已经高了自己不少的背影有点气闷。
“因为……”文卿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文卿转过身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怕没我让着你,你就谁也都打不过了。”
殷小楼看着文卿的笑,在这个雨天,认识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变得遥远了起来。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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