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起的时候玉岐山已经出门了,穆三娘也去了酒铺,就只剩殷九章还在埋头大睡。
那只黑鸟昨晚还是保住了性命,现在在院子里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殷小楼走过去见它笼子里的吃食碰也不碰。
“小东西,怎么啦?不会吃蜘蛛吃上瘾了吧?”殷小楼伸手去摸,却不想手刚伸到笼子边上,那黑鸟头伸过来啄了她一口。
殷小楼连忙收回手,只见食指被啄破了个小口字,伤口处慢慢冒出了点血珠。
也不知道这只鸟怎么了,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将手指放到唇边唆了一口,也不去理它了。
转身去厨房准备拿点吃的然后出门,刚走几步,就听到那只鸟上下扑腾叽叽喳喳的闹得更厉害了,像是不把鸟笼弄翻不罢休,闹得殷小楼莫名的有点心烦意乱。
殷小楼摸了摸鼓鼓的腰包,心情晴朗了不少,辛辛苦苦存了几个月的零花钱全在这里面了。
二师父生辰快到了,上次三师父不小心打碎了二师父经常戴的玉坠,二师父心疼了好久,这次刚好可以去买一个送给二师父,虽然二师父那个看起来自己肯定买不起,但是攒的这些应该也可以买个不错的了。
去镇上的路才走了快一小半,天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还隐隐的起了一点雾,使整个锦川看上去朦胧又缠绵。
只是春日的毛毛细雨,雨滴落在脸上,像是充满湿气的雾里的水气。
去镇上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必经文家,想到文家,她不自主地就有些头疼。
殷小楼远远地就看见文家门出现了好几个前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也没停下去凑个热闹,反而加快了步伐想快点离开这里。
虽然这个点文卿那个小子应该正在跟着大师父练剑,但是多年来已经被文卿弄的草木皆兵。
果不其然,还没走过文家院子,头上忽然被个东西砸了下。
“哎哟!”想也不用想肯定文卿干的好事,殷小楼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捡起来就扔了回去。
趴在院墙上的清俊少年轻松的接住了,炫耀般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嘻嘻道:“小楼,这可是茗香楼tè gong的点心,和上次的味道不一样哦,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我没说过。”翻了个白眼给他,说完便转过身想继续赶路。
“我都听你师父说啦!”
背着文卿的殷小楼脸一红,肯定又是三师父那个不靠谱的说的,她只是觉得好吃而已,又没说要。
见殷小楼走了,文卿从墙上一跃而下跳到了殷小楼身边,把包裹塞到了殷小楼怀里,“谁让本少爷有钱呢,张叔都分到了,自然看到玉师父的面子上也得给你一份好了。”
“可真是谢谢文大少爷了。”殷小楼嘴角上扬拉起一个大大的笑,毫无诚意道。
文卿一家在殷小楼六岁的时候就搬来锦川了,文卿母子带着点家奴就在锦川安下了家,据文卿所说,他父亲有权有势,但是就是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