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一见同伙被伤,纷纷扑来,挥剑砍向老黄牛。
谢天轻轻一跃,落在老黄牛前面,手掌轻描淡写的一抓,便将四把剑捏在手中,喝了一声“滚”
手中长剑被他大力掷出,剑柄闪电般撞在黑衣人胸口,四人只觉得如同撞上了一座大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青狐清理门户你敢阻拦?”
黑衣人艰难的说出一句话,非常不甘心的看着谢天。
“紫狐的屁股老子都摸过,还在乎几个虾兵蟹将,再不滚就别滚了!”
黑衣人虽是杀手。但也知道什么叫识时务,狼狈离去。
姬舞扶着另一名女子,齐向谢天施礼致谢,又因伤势过重,差点摔倒。
像这等时候,谢天又怎会失了该有的男人风度,急跨一步,将二人扶住。
姬舞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眼神突然一惊,大喊一声“小心”,转身将谢天的身体护住,另一名女子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刺入其小腹!
谢天猛的一掌拍上女子的胸口,将其震得翻了好几个跟斗,掉入南天河中。
谢天如飞掠起,却只能看见河中泛起被血染过的浪花。
舞姨也快速的下了车,将血泊中的姬舞扶起。
那一刺深入脏腑,血流不止,舞姨迅速为她止了血,谢天又喂她吃了一粒丹药!
好在她遇到的是谢天,又是丹药又是渡真元,总算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牛车里没办法再躺一人,谢天又无法做出那种见死不救的事来,只好将姬舞安置在车把势的座位上。
姬舞本就气若游丝,根本无法独自坐稳,无奈,谢天只好把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心里却想着老白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揍自己。
俊男娇娘相互依靠着坐牛车上,像极了一对赶集的新婚小夫妻,舞姨笑着说道:“你是不是也该娶媳妇了?”
谢天尬笑道:“不急、不急!”
牛车在渡船边停了下来,因为之前的打斗,所有船夫都躲了起来,听得谢天的吆喝才从那一人多高的芦苇中钻了出来,怯生生的望着谢天。
“过河啊船家”
见是个人畜无害的年轻小伙子,船夫老大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小哥您是整个过去,还是?”
谢天一愣,这不废话吗:“当然是全身上下都要过去咯,难到我过去一个脑袋,留下一双脚啊?”
船夫老大赶紧解释道:“哎呦小哥您可真会开玩笑,我是想说您是光过人,还是连牛带车?”
摸出一锭金子递给船夫老大,说道:“连牛带车。”
船夫老大摆渡几十年,挣的都是一些散碎银两,几时见过金子,还是这么大一坨,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船夫老大这才稍稍缓过劲来,颤抖着说道:“小哥稍等,我我去找人抬车”
谢天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把船摇过来,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来?”
船夫老大质疑归质疑,但既然不用叫人,乐得独赚这锭金子,麻溜的将船摇了过来,正想问你怎么自己来?谢天双手平伸,做了个虚抬的动作,连牛带车的便离开了地面。
船夫老大差点没被吓死,一屁股瘫倒在船板上,牛车就这么轻轻的飞到了渡船上,船身连晃都不曾晃动过。
谢天看着被惊得有些失魂的船夫老大,说道:“开船啊,要我动手吗?”
“哦哦哦”
船夫老大赶紧爬起来,渡船缓缓向对岸开动。
其实就是不用渡船,谢天也能将牛车弄过河,但他总觉得这一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不得不小心,也许危机就出现在一分神的那一瞬间!
要单单他自己还好说,但车上有舞姨和小妹,还有为自己挡刀的姬舞。
天河水不急,但河面宽阔,渡船平稳的逐波而行,船夫老大这会儿将他几十年的渡船技艺完全展示出来,渡口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天河的对岸便是中州,九州最为富庶的一片土地,大靖皇朝的政治中心。
越驶进河心,谢天越是觉得有股不安情绪萦绕,挥之不去,他不禁皱眉,暗聚真元,神识也扩散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