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凝香斋叶安宁就不由的想到自己被人跟踪调查的事情,不由的脸色难看。
“可是出了什么事?”南笙夜见她脸色突然一沉。
“没事,只是想早上出门不小心踩到一坨狗屎,心情不好。”可不是踩狗屎了么,哼╯╰
见她不愿多说,南笙夜暗自皱了皱眉,心下担忧却也不好再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庄园里的人都开始忙碌,叶安宁将如何制作三种香粉的程序皆细细的交给了四人,只将最后三种香粉各自混合调配的比例交托给了小一,由云曦从旁观看协助,虽然春梅四人都是签了死契,可现在毕竟都是新培养的人,在叶安宁还没完全信任她们之前,她并不打算将整个工序都交托几人。而剩下的小二被她安排去“种田”,庄园四周有几十亩地总不能空着,叶安宁交代他去招几个能栽花种田的好手,开工钱给对方让其在庄园外种植一些花卉和蔬果。
在磨合了十来天后,众人总算逐渐上手,从开始做出来的香粉根本不合格,到终于得到叶安宁的认可,众人多日来有些萎靡的士气终于振了振。剩下交货的时间已经不足二十天,不过好在大家已经上手,加班加点的总算还能赶出来。
而松拖开手的叶安宁也终于可以将自己计划中的事提了上来,找了一天将事情交付给小一,便径自回到了几人之前住的竹舍,她的恢复性训练就要从这一刻开始了。
“公子,那位叶姑娘离开了城外的庄园,去了离泸州城百里外的一处竹舍。”侍从低头半跪着对着刚练完剑的燕沐云禀告。
“知道了,让暗风和暗月继续跟着。”
“是。”侍从低声领命,其实他心中很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会让堂堂暗影卫去跟踪一个明显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姑娘,虽然那姑娘有些身手,可暗影卫中武功比那姑娘强的女子不在少数。不过他只是个侍从,唯一能做的便是服从命令,就算心中有疑问也不是他可以问的。
“京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拿了方帕子,燕沐云擦拭着手中的剑。
“有,莫统领说现在消息已经传遍京都,皇上动了大怒已经下旨命提刑按察使司拿人,现在长宁知府已经收到明令,想来不日泸州城的知州大人便会去张府拿人。”
燕沐云眼神冰冷,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这还只是个开始。
此刻京都皇城的御书房内,嘉定帝脸色阴沉的翻看着京兆府尹刚呈上来的折子,最近连着有十几起平民到京兆府衙门前喊冤告状,陈述的皆是几年前已经结了的案子,口口声声说害死自己闺女的恶徒,是近日在京都被纷传的永乐驸马私生子张越,之前他们被蒙蔽,原以为结案的是原凶,谁知原来是有人在后面徇私舞弊!
那徇私的人是谁?不用说众人都知道指的是永乐驸马,堂堂皇家的脸面在这些日子京都街头巷尾的“传颂”中,早就被丢尽了!想到此处,嘉定帝气的一把将手中的折子掷了出去。
揉了揉泛疼的额角,嘉定帝心中说不出的郁闷,怎么消息就传的那么快!想起早上永乐大长公主来他面前泼闹,嘉定帝嘴角又是一阵抽搐。
永乐大长公主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速来也是宠爱这唯一的亲妹妹,从小千娇万宠的皇室女,后来更是有一国之君的皇帝哥哥撑腰,自然养成了永乐娇狂的性子,偏就这样看似不可一世的女子,后面却又瞧上了个出生低微的二甲进士陈士勋,嘉定帝虽百般看不上,但耐不过亲妹子的软磨硬泡,罢了!最后也就顺了她的意。
不过好在陈士勋人品性格极好,任是永乐娇蛮他也诸多包容,待永乐如珍宝般珍爱,甚至后来永乐因为一次小产伤了身,至今难以受孕,以至两人如今膝下无子嗣,曾经嘉定帝也出言说起为陈士勋纳妾一事,为此还找了永乐谈话,一度永乐也默认了。可与陈士勋说起时却被其直接拒绝,更是声泪俱下的痛表对永乐矢志不渝,绝不另纳!倒着实的让嘉定帝感动了一把,陈士勋对永乐真心实意,一时间“选婿当如陈士勋”成了京都美谈,嘉定帝为永乐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婿也打心里高兴,因此对于陈士勋将终生无子一事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本来驸马是个有职无权的衔位,他便破例提拔他去了户部历练。
这陈士勋却也是个争气的,本身有真才实干不说,不骄不躁,硬是从户部的一个六品主事爬到现在的三品左侍郎。虽说有他刻意的提拔,但也确实证明了陈士勋的能力。这些年陈士勋替他明里暗里办了不少事,甚是得用,原本他还打算着再等两年李尚书致仕后就把陈士勋顶上去,当然到时候少不得被御使参奏什么驸马算外戚,官职不可过高之类的,他还想着如何运作可以堵了这些御使的嘴。
现在可好,月前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张越,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刑部门外,附带的还有其是陈士勋私生子的证据,这些年和那养在外的外室来往书信一应俱全,其中还包括了张越在京都和泸州犯下各种案件的证据,什么横行霸道打砸商铺,奸污民女,草菅人命等等加起来几十件,其中在京都犯的十几件往年旧案还都是结了案的。这不是明摆着说刑部有人动手脚顶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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