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拨酒的客人也还算是文明的。因为,还有客人是彻底不知道何谓“你情我愿”的,他们只知道“老子有钱,老子就是大爷”,“老子给钱,你就得负责哄老子开心。”
今晚,许若瞳就又遇上了这样的一位“老子”。
同前面大同小异的戏码过后,这位“老子”见许若瞳油盐不进,果断地恼了,直接扭住她,将她压在了包间的沙发上。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的b货!”
旁边的客人,依旧在喝着酒大声地笑闹着,对这样的“现场版”是早已司空见惯的样子。
许若瞳也对这样麻木的人群习惯了。她掏出了藏在口袋里的一个很小巧的塑料瓶子,那瓶子里装着高浓度的辣椒水。这么近的距离,一喷一个准。但那瓶子容量有限,最多只能喷三喷。她必须靠着这三喷,迅速地脱身逃跑。
“妈b的!”
这位“老子”被准准地喷中了眼睛,嗷嗷地叫起来。
许若瞳在夜场包间通常都是拉的小提琴,原因之一就是方便她逃跑脱身。她又一次幸运成功地逃了,但逃了也就意谓着,这家夜场她以后不能再来了。
她很想如以往一样,仓皇地逃开、然后再平静地继续走进下一家夜场,继续地坚守她的底限。但今晚,她觉得她心里的那座坚固城堡,终于坍塌了最重要的一个角。
她只是一个初入社会、凡体肉胎的女孩,她会疲惫、她会灰心、她也会绝望。
她提着小提琴,脚步沉重又绵软地走在大街上。
人来人往、霓虹闪烁、到处都是人工堆砌的冰冷与繁华,何处是她安稳的停靠之所啊?
许若瞳不顾可能会有人围观,更不顾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了一处路边,趴在小提琴上,哭了。
可是,连流泪的时间都是奢侈的,她必须尽快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赶去下一家,虽然她并不知道下一家等待着她的,又会是怎样的客人与遭遇。
忙碌而艰辛的一天又过去了,许若瞳又回到了她的那间小小斗室。
天又亮了,她又一次艰难而迅速地坐起,开始了她又一天的赶场生活。
从茶室走出,太阳已高高升起,又是一个好天气。可是,这样的好天气,并没有带给她多少好心情。她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了。
又是医院催她去缴费的电话。她只能回复说,我一定会尽快把钱缴上。
可是,她哪来的钱?她现在只有钱包里那几百块钱了。这是她在这个高消费大都市的最后生活费。钱包里银行卡倒是有好几张,可是没有一张余额是超过十块钱的。
这一次,她终于想到了死。
只是,一个更倔强、更强大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你死都不怕,还怕被男人睡吗?”
在看不到的空间里,殷若清楚地感觉到,她灵魂的某处角落里,有一些东西被生生地剥离了。
那种痛,痛得她想立即不要再有任何知觉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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