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变,驱散了顾御史带来的寒气,屋子里恢复春日的温暖。
顾遥飞又与谢氏道:“三婶,侄女实话说了,读书练字与我是外行,调皮胡闹我才是内行。您啊,可得将六妹看住了呢。”
顾璇没动作呢,顾琅凑了上来,因道:“那我们兄妹是一样的了。”
顾遥飞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谢氏的,众人疑惑之际,她一脸好奇地问顾御史:“爷爷不喜欢长得好的,三叔是怎么娶到三婶的?”
谢氏红了脸,顾御史忽而一笑,没回答她,只道:“你祖父是我大伯,不是我爹,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找个貌美的妻子?”
间接赞了谢氏,谢氏的脸,更红了。
顾琅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顾遥飞:“五妹妹不会随了大伯祖,也不喜欢容貌好的?”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看脸下菜的俗人?”
顾琅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笑问:“你是说,大伯祖是俗人?”
“对啊,爷爷应该是顾家最俗的那一个了吧?旁人张口之乎者也,独他满口骂人的话。他脾气还差,人又小气,又是个偏心的。”
顾琅再没想到还能这么说自己的祖父,顾御史就淡定多了,只说了四个字,便堵得顾遥飞哑口无言。
“你很像他。”
他的话音放落,顾遥僵住,三房兄妹笑作一团。“哈哈哈哈……”
顾遥既羞又恼,见顾琅笑得太夸张,怒道:“笑什么啊,没看见三婶一脸疲色、六妹妹都快直不起腰了吗?快些收拾,赶紧歇一会儿才是正经。”
顾璇惊得合不拢嘴。
她分明是笑得直不起来腰好吗?哪儿累了!
顾遥不管她,趁机出告辞。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谢氏长叹一声:“好好的丫头,叫大伯养成了个小子。二哥又最面憨心软,怕是一直随着只丫头乱疯了。”
顾御史笑道:“且说别人,你当年不也这般?也只疯这几年罢了,不上两年嫁了人,哪还能这般惬意?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璇儿那里,你也放一放,叫她松快一两年才是。”
闻他提及当年惬意,谢氏神色一怔,没了言语。
顾御史一家到来次日,顺天府下起了小雨。这一下,竟没了个头。待进了七月,雨量多寡不论,每天都会下一阵。种水田的人家笑逐颜开,可宛平千余顷耕田,只有零头是水田!
更糟糕的是,宛平历年少雨,防洪工作做得很差,就是顾知县这几年注重水利,也只是挖渠通池,引水灌溉农田。因这雨情,顾知县才和堂弟见过面,便又领着衙役下乡。顾知县忙碌的同事,在心底期盼,期盼着宋海棠坚持要起的那个垄沟子作用。
与他一样,种玉米的农夫,也存了这份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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