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奂卿背对着书柜,听到背后一声磕托的闷响。
亦真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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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抽气。亦真看着针头拔出来,心里登时有了不详的预福
“上次是左肺,这次是右肺。”亦真抬起眼睛看张奂卿,眼睛熄灭了。“我以后是不是废了?其实我今早上醒来就有些不舒服。”
“我早跟你了,气胸的复发率不低。你肺部本来就有伤,现在成了自发性气胸——”张奂卿一怔,声音戛然而止。
“所以呢?继续往下。”
“把夜场的工作辞了。不要剧烈运动,尽量减少犯病的几率,慢慢增强体质,可能它以后就不会找上你了。或者,手术。”
亦真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一阵静默,静默后又是摇头。
“治不好了。死就死吧。我一定要查清楚当年的事。”
“你疯啦。”张奂卿瞪眼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
“要这样一个身体有什么用啊。”亦真摇头。“你让我把工作辞了,你怎么那么站着话不腰疼呢?我现在在江宇根本找不到任何工作。”
“为什么?”张奂卿看着她凝重的面色,幡然反应过来:“是因为你前夫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亦真就只是不话,住院太烧钱,下午就出了院。张奂卿晚上再来医院,人就没了。他真是没见过对自己这么不负责的病人,恨的咬牙切齿。
亦真一下午就躺在床上,心里盘桓着,是不是应该将亦微然留给她的戒指卖了。可是很快又否决了。
总有什么关系的。不能让链子到她这一代就断了,总得有点什么留下。
一想起传承就想起柏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国内还是国外。
傅媛媛打羚话过来,晏晚凉来了意大利,她临时走不开,沈长柏更是被绊在实验室里。
傅媛媛权衡亦真那头的情况。亦真自然要打消她的顾虑,告诉她不必回来。
最近梁熙打来电话,她都是报平安。难道这时候打电话问她借钱?累赘找上门了。于是也决心不去打,也许这病并不像张奂卿的那样可怕。
张奂卿带了些维生素片和生鲜瓜果,还有药物。
“头孢类抗菌素是防止出现胸膜腔的感染的。氨茶碱、复方甲氧那明来缓解支气管的痉挛,减轻呼吸困难。左氧氟沙星是用来预防感染的。”张奂卿不厌其详,一一数落。
“谢谢你了。真的。”亦真攒眉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宽心,不要着急。慢慢就不会复发了。”张奂卿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