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们害的?”
天宝仿佛受到了鼓舞,大力拍门:“眼睁睁看着我死吗?老蝎子生的小蝎子,你们要眼睁睁看我死吗?今儿我就破门进去,咱们同归于尽!”
亦真听得心惊胆颤:“这天宝不会是被感染了吧?你看他失心疯似的。”
闷隆隆的撞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袁影生怕病毒循隙闯入,迫尖了嗓子喊:“要死你自己死去,还要带累我们一个单元楼吗?”
声音隔着门缝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形成漩涡,近似野兽的咆哮。
亦真想起《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龙族。
天宝试图把门撞破,还没成功攻城,就被门卫处拖走了,不排除有感染嫌疑。
经过这一闹,亦真更是吓的几天不敢出门,更别说买菜了。
幸亏小区支援工作到位,立马调了专人上来,单是消毒工作就持续了一周。
本着回报社会的宗旨,亦真又向夜氏基金会捐了一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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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以柔舒舒服服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开始跟康母谈论起结婚的事。
“结婚啊。”康母拍了拍大腿,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你是怎么想的呢?”
项以柔决心不再委屈自己:“我要一场宏大的婚礼。至少也让家人跟朋友看看,我没有错选了人。”
康母迟疑的惊愕,谴责的声口:“这个节骨眼上,办了婚礼也没人来,谁家这时候举办婚礼?”
“所以您的意思是不办了吗?”项以柔面含讥讽。
“不是说不办。”这方面康母的确没有阴谋论,“这个关头,确实不适合办婚礼啊。你们先把证领了,给孩子生下来再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时兴结婚旅行吗?往后也不迟啊。”
项以柔微微别开脸,心里预中似的:“那婚姻至少得有保障吧,彩礼呢?房子呢?”
康母笑:“彩礼肯定少不了,不过现下家里的情况也不乐观,还是以你们两口子过日子为重。”
“那具体多少?”项以柔问。
“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十五万?”项以柔觉得自己也太过廉价,用十五万牟取后半生的劳动力?下嫁果然只能让女人悲哀。
“毕竟你娘家不会出面,也不会返还。”
康母道:“我们也知道,现在年轻人都不跟父母住。房子肯定会给你们准备。不过你看看眼下这形势,等家里一切稳定了,再妥妥贴贴给你们安排。你看怎么样?”
到底也不能太委屈了人家。
可项以柔觉得这是延缓政策。她在任栀雨那里吃了不少空头支票的亏,这无疑是个阴谋。
项以柔的朋友都劝她不要对婚姻存有太多希冀:“千万别信了你婆婆的鬼话。小米你还记得吗?一开始婆家也是嘴上涂了蜜蜂屎。后面月份一大,彩礼和婚礼全都省了。”
“彩礼这个东西,与多少无关。主要是用来甄别男方心意的。一分彩礼都没有,那以后嫁过去能被婆家高看?你好就好在不是远嫁,可是你父母会给你撑腰?”
“康城家条件不是很好吗?房子婚礼先搁置,才十五万就把你打发了?说是彩礼,以后结了婚,还不是要拿出来贴补家用?万一你真的有了孩子,月份一大,他们该省的全都省了!你说说你,何苦来呢?在项家做千金小姐不好吗?”
一席话正对心坎。项以柔不疑有他。
晚上康城回家,康母解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招呼项以柔去准备碗筷,拉了康城去阳台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