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现在的生活水准虽然不低,但也是从拮据里过来地,避讳高粱纨绮的作风。一天消费二十万,真是个败家的女人。
康母一进就没什么好脸色。项以柔嘻嘴同康城说笑着,见到康母进来,笑:“阿姨来啦,我去给你泡杯茶。”
康母冷笑一声,沉了脸:“稳坐吃三注,什么好都让你得了。”
项以柔听了,脸色很不好看,她自恃没有招惹得罪康母,她今天这样上门给自己脸色看,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我让康城跟你说的话,可能是他没有说清楚。”康母微笑,语气却很刻板生硬:“项小姐,你闯下的祸,我们替你着想,想着给你家里一个交代。这事情你怎么看?”
项以柔见康母语意不善,浮在脸上的笑容消失,道:“阿姨,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
“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呢?”康母冷嗤:“你不清不楚的跟我儿子搅和在一起,吃的住的也都扔给我儿子管,这算什么?别轻薄造作了我儿子才是。”
项以柔听了,被刺出眼泪。康城也有些挂不住:“妈,你在说什么?以柔迟早不都是咱们家的人吗?”
康母冷笑:“你把她当自家人,她心里可是明快她家里人不把你当成自家人!”
项以柔和康城听的都是一愣,康城反应过来,一定是亦真跟康母说了什么。
康母深深沉了一口气,“你是知道你家里人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所以才不愿意见父母是吧。”
项以柔不知道康母怎么会知道,抿了抿嘴:“但是我愿意为了康城放弃我的家庭。”
康母听得好笑:“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愿意为了康城放弃你的家庭,你父母会同意吗?”
“他们迟早会同意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这样耗着?耗到他们不得不接受为止?”康母凌厉地钉她一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的宝贝儿子,就要甘心被你一起耗着?他同意,我们这做父母的也不会同意。”
项以柔听的眼睛雾湿:“伯母,您这话太伤人太冷漠了吧,我为了康城放弃这么多,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康母诘问:“什么叫你为了康城放弃这么多?是康城让你跟家里决裂的?所以你觉得他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欠你的?”
项以柔气的眼泪如洪。康城都被这泼利的话呛道了,忙叫停:“妈,您说的这些话也太伤人了。”
康母正气歘,掇着肩气喘了一阵儿,“总之我们一定要见见你的父母,问清楚什么意思。姑娘,别说是我们康城,就是你,大好的年华也耽误不起。不受父母祝福的婚姻很少有幸福的。”
“哪怕你父母愿意沟通缓和,这也行,别到头来两相耽误,我们也是对你负责。康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们也不攀扯你家。但你真的有仔细想清楚吗?你和家人断绝了关系,以后在夫家受了气,就没有靠山,只能是寄人篱下。”
康母的表情有所缓和:“世人都知道王宝钏和薛平贵,王宝钏同父亲三击掌斩断父女情,死守寒窑十八年,换来的只有十八天的团聚。这做法太不明智,你以后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