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以柔冷笑:“托你的福,也决裂了。”
亦真嗤笑:“项舟不是想把你嫁给张桦吧?”
“少废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亦真冷笑一声,奚落的目的达成,是时候挂电话了。
项以柔很快又把电话打进来,“想知道我妈手里的把柄是什么吗?”
亦真打了个激颤,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板僵僵的状态,嗫嚅一下,道:“是不是跟我妈的死有关?”
“一百万,我要一百万。”项以柔道。
“好。”亦真痛快应了。
项以柔狠下心:“是和你母亲的死有关。不过已经没有证据了。我只能说,你母亲不是死于心梗。具体的情况,你得去问项舟。”
“你是想让我跟你共同仇视项舟?”亦真冷笑:“你这话说的太浮泛了。我不能够相信。我不是没有调查过,你妈做过护工,有一定的医学经验,我看你妈是军师,项舟负责执行。换句话来说,他们两个都是凶手。”
项以柔轻蔑一笑:“但你要知道,除了项舟,没有人能够对你母亲下手。我不知道为什么流言都说是他逼死你母亲的,但是——”
“除了你妈还有谁?利用舆论压力好挤进项家,真是玩得一手好牌。”亦真很快揪住了错漏。项以柔在那头暗暗咬牙。
亦真整个脸都有些掣动,目光忽而变得凌厉:“你说没有证据我也不能够相信,如果没有证据,你妈怎么可能威胁得了项舟?难道凭着红口白牙拉项舟进地狱吗?不小心被反咬,可是很危险的。证据其实就在她手上。只是你和项舟都不知道。”
项以柔咬牙,没想到亦真在这事上脑子周转的这么灵活,水蛇般乘虚而入。
项以柔本想把错都归咎给项舟,就算讨不到钱,借亦真做枪子,给项舟来个声东击西,增加可信度,项舟也许会同意她和康城的事。没想到竟把自己也拉下了水,心中觉得不妙。
项以柔担心亦真会反悔,断断然道:“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要一百万。”
“好的,等我有了钱吧。”亦真轻快地应一声。
项以柔气的脸上起了一层痉挛:“你无耻!”
“谢谢夸奖。”亦真果断挂了电话,接着关机,嗤笑,项以柔可真是个蠢货。
亦真跑到客厅,夜烬绝一回头就见这人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亦真赶忙把刚刚的事同夜烬绝说了一遍。夜少爷听了,面露鄙夷:“你这人怎么这么奸诈呢?”
“那,她开口就要一百万,我也拿不出来啊。”亦真撒手,“可是我总寻摸着不太对劲,项以柔不至于这么相信我啊。我说答应给她钱,她就相信我会给她?”
“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夜烬绝思了思:“她是不是想借你的手去对付项舟?”
“说的就跟我有那能耐本事对付项舟一样。”亦真翻了个白眼。
“笨蛋。”夜烬绝斜了斜亦真:“当然不是想借你的手扳倒项舟。应该是想起个警示作用,打个空枪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