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一出手便是全力，牛老在一旁叫道：“少爷小心！主人领悟的剑意有焚尽天下万物的威能，千万不要沾上一丝，否则会神魂受损。”

秦枫额头的道印闪着玄妙的微光，脸上有着浓浓的惊异之色。他并不是震惊于凌九霄剑招威力之强，而是他在对方出剑的一刹那，已经看穿了招数中存在的一处破绽，不由心道：“师父此前出招，全无破绽，如今难道是大意了？”

其实他并没有意识到，这都是“无招”的境界带给他的独特能力。有招修炼到极限便是无招，无招便是没有破绽，不仅意味着自己出手没有破绽，而且只要对方有招，便能一眼看出其中破绽。如此一来，自己随心所欲，便可破招，这才是“无招胜有招”的真意。

不及细想，秦枫随手出了一刀，似劈似砍，似划似削，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凌九霄便见一弯硕大的寒月，直直的击中了他剑气中的唯一弱点。漫天火花飞散，攻势消散。

“果然厉害！”牛老瞠目结舌，心道，“先前少爷明显处于劣势，但如今主人全力出招，少爷如此轻易便破除了，这……这便是道印的威力吗？

凌九霄大喜，秦枫是他的亲传徒儿，徒儿越强，做师父的当然越高兴。这一剑后他便知道，单论剑意上的修为，秦枫已然超过了他，转头道：“老牛，你上去试试！”

牛老早就在一旁跃跃欲试，闻言向秦枫一礼，道：“少爷，老牛来也！”他琢磨着以自己的实力，应该还伤不了秦枫，便毫不客气，断剑微微一动，瞬间已经全力出了数剑。

牛老所领悟的无影剑意着实不凡，连凌九霄都有些看不穿出剑的轨迹。但秦枫在牛老手臂微动之时，已经推测出对方出招的方向。他举起星魂，向上方和右前方各挥出一道刀气，因为牛老并没有领悟本源之力，秦枫同样只用星力作为回应。

果然，刀气挥出后，相应的方位突然出现了几道剑气，刀气又是恰好斩在剑气最薄弱之处，轻而易举地将其破除。

不过秦枫这次注意到了，他每出一招所消耗的星力远远超过从前。原来每当他运用道印之力时，总会有不少的星力汇聚到道印之处，而且对手越强，星力消耗越大。如此一来，虽然招数威力大增，战斗能够持续的时间却是变短了。

秦枫略一思考，便即明白，心道：“天道有常，盈不可久。我得到了如此厉害的道印，若是轻易使用，那岂不是天下无敌？而且我的修为若要精进，须开发自身蕴藏的力量，道印之力还是不要常常使用的好……”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动，额头上的道印随即隐没。对面牛老又出新招，这次没有道印的加持，果然便做不到料敌机先，也看不出招数中的弱点了。

“来得好！”秦枫飞身而退，神识之力放出，全力捕捉牛老的招式，不过收效甚微。直到剑气欺到眼前这才发觉，危急之中横刀身前，硬挡下了这一记劈斩。若是寻常刀剑，必然已经折断，星魂却依然完好无损。

牛老佯怒道：“少爷，你莫要让着我！”

秦枫心道：“单凭我的力量，还不是无影剑意的对手，而且牛老这剑意最适合进攻，让人防不胜防，我不能一味的防守。”当即说道：“牛老，来而不往非礼也，吃我这一招！”

寒月天冲再现，四周的气温瞬间下降，这次秦枫用上了五成力。牛老一眨眼间，攻势便到了眼前，虽然威力不凡，但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无处琢磨的玄妙之感，便猜到秦枫没有使用道印之力，却用上了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