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凌空虚坐，根本不像是在比武，倒像是在论道一般。牛老虽年长秦枫许多，此时倒变得像个学生，恭听受教。

秦枫道：“达到了这个境界，才可算是真正的高手。但若要领悟剑意，必须要达到更高的境界，我称之为：手中无招，心中无招！只有彻底的脱去招式的桎梏，才能从中得到剑道的真意。这就是我的一点体会，牛老，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其实刚才他说的话，基本都来自地球上的武学理念，但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这玄天大陆应当也不例外。当年他对金老先生推崇备至，便不由地将他老人家创造的至高剑意说了出来。

牛老低头良久不语，凌九霄凝视秦枫许久，慨然叹道：“真乃天纵奇才！古往今来，哪一个领悟剑意的人不是悟性超凡，但他们却无一人能够说清楚到底是如何领悟剑意的，这一点，就连为师也不例外……如今听你一说，为师竟也有醍醐灌顶之感，枫儿，你了不起！为师有感觉，你这道剑意在诸多的剑意中，当能排入前十，不知它可有什么名称？”

秦枫端坐正色道：“这道剑意，我称之为‘无招胜有招’！”

话音刚落，一旁沉默许久的牛老忽然大吼一声，眼中精光爆射，大叫道：“无招胜有招，无招胜有招，我明白啦！”话音刚落，他便手持断剑，凌空而舞，一套剑法一套剑法地施展出来。

如此这般过了一天一夜，几千套剑法堪堪施展完毕，只见他浑身气势又变，手中剑招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但细细看去，一招一式浑然天成，丝毫没有破绽，但依稀还可以看到某套剑法的影子。

又过了三天三夜，他劈完一剑后忽然静坐沉思，这一坐就又过了八天八夜。

忽然间，凌九霄和秦枫只觉得牛老身上的剑气暴涨，直刺苍穹，两人飞退闪避。牛老站起身来，扬天大笑，断剑微微一震，随即飞身扑到秦枫面前跪倒，而此时远处一座千仞巨峰拦腰而断，发出震耳的响声。

凌九霄大喜道：“老牛，恭喜你领悟剑意，数千年的愿望终于得偿！”

牛老伏地不起，喜极而泣：“主人和少爷大恩，老牛我永生不忘！”

秦枫连忙将其扶起，说道：“牛老不必如此，你能领悟剑意，多半还是你多年积累之功，我只不过是稍微加了一把力而已。”

牛老道：“少爷年纪虽轻，见识却已远胜老牛。若无少爷刚才一番话，恐怕再过万年，老牛也领悟不了剑意。主人能得少爷为亲传，实乃天佑！”

凌九霄闻言大笑，心情甚是愉悦，便道：“老牛，如今你已领悟剑意，不如也加入我们的战斗，如何？”

秦枫大喜同意，牛老自然也是跃跃欲试。但就在此时，天空中风云突变，一股至高无上的威压从天而降，将秦枫整个人笼罩住。

牛老大惊失色，生怕秦枫有什么危险，便要上前查看。凌九霄早已出手，盘龙剑全力斩向前方，却没料到可焚天煮海的攻击犹如泥牛入海，完全不见了踪影。

牛老见状拔剑欲斩，凌九霄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忙拉住牛老，嘴里喃喃道：“这是！不……不可能吧，难道传说是真的吗？”

牛老不明所以，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