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翟家年得知居然有教官盯上了庄思仙,便对整个教官体系有些不满。
你说你一个当兵的,咋这么不要脸?
经过宁真知这位人一肉行家一搜,翟家年才知道,那个名叫张文全的教官,压根不是一个兵。
确切的说,这一波教官,所有,全都不是正在服役的战士。
而是学校在什么什么公司请来的西贝货。
翟家年还是见识太少了,这才知道,原来不当兵的人也可以做教官。
这张文全所在的公司,也都在京城。
他这都不是第一次到大学来当教官,都干过好几届这事儿了,倒也算是经验丰富。
他的现任女朋友,是另外一家公司的普通白领。
两人是老乡,交往了半年多。
最近正在闹别扭,但是,并没有正式分手。
短短一两个钟头,宁真知就把张文全的老底扒了个干净,且已经获取了他女朋友的联系方式。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联系对方——
到现在还不确定这张文全是不是真的要向庄思仙告白呢!
没准他订的花,买的蜡烛,是为了哄女朋友开心,为重归于好而努力呢?
别搞出一个乌龙,那就尴尬了。
退一步讲,张文全在特别“照顾”庄思仙的同时,好像对不少女学生同样照顾。
也许是向另外的女生告白呢?
那样的话,就算翟家年和宁真知同样看不惯,也没有立场去多管闲事。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
暗中观察!
宁真知可是叫人继续抽丝剥茧,从各种细节来推断张文全给庄思仙表白的可能性有多大。
要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那就提前把他女朋友叫过来,当场撕一逼。
要是没有多大把握,不把她叫过来也行。
大不了最后他还是给庄思仙表白,就直接开揍好了。
省去让他跟他女朋友撕一逼的环节,也无伤大雅嘛!
其实……无论他给谁表白,在没有跟现任女朋友正式分手的前提下,都是渣男。
那么把他女朋友叫过来,也算替天行道了。
宁真知这样盘算着。
两人好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来到一处操场,遥遥相望。
就见操场上,不同区域,站着不同班级的学生。
他们统一着装,站得整整齐齐。
唔,经过好几天的训练,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
强迫症表示很欣慰。
军训的内容无非就是那几种,反反复复的练习,做到精益求精。
像什么玩qiang打靶的体验,有的学校军训有,有的没有。
很遗憾,庄思仙所在这所学校,就没有。
翟家年这还是首次来看庄思仙军训,来到现场第一眼,就把她给瞧见了。
看到她站着不动时的难受表情,看着她被允许休息时的大松一口气,看着她正步走时神色紧张略显慌乱地保持着对齐,看着她趁教官没看见时的偷懒小动作……翟家年摸了摸下巴,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时间一长,像翟家年这样没什么耐性的人,就有些呆不住了。
宁真知跟他半斤八两,也都一阵腻歪,推了推翟家年胳膊:“我说,你的小光光不是这学校的主任吗?总该有个办公室吧!咱们过去坐坐,吹吹空调得了。”
“今天放假,不知道她在学校没,我打个电话问下吧。”翟家年掏出手机。
一问,果不其然,夏瑶光不在。
不过倒是有一份备用钥匙,放在了一个同事那里。
而那同事,刚好有在学校的实验室搞什么研究——
“等下,你无缘无故,去我办公室做什么?是不是又要搞什么事?”
吃一堑长一智,被翟家年折腾了这么多次,夏瑶光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非常敏一感地问了句。
“嗨,能有啥事?主要是听说周六不查房,就想等小仙军训完了,接她回家睡觉。”翟家年说道。
“就这样?”
“就这样!”
“你骗鬼呢!你要接她,也是傍晚,要么就是晚上。现在还这么早,你……”
“你就别废话成吗?干脆点,这钥匙,给还是不给!”
“喂,你这是请求的态度吗?我不给怎么了?”
“你办公室在哪儿我又不是不知道,过去一巴掌就能把锁给打烂,照样可以进去。”
“好吧,我算服了你,等会儿啊,记得别乱翻我东西。”
“我是那样侵一犯你隐一私的人吗?”
“你是。”
“……我啥时候侵一犯你了?”
“请在后面再加上‘’两个字,谢谢。”夏瑶光果断挂了手机,懒得跟他继续扯淡。
翟家年得意洋洋,拉着宁真知来到夏瑶光办公室楼下。
等了片刻,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眼镜女拿了一把钥匙过来。
“顾老师?”
“对,是我,麻烦你了!”翟家年搓着手迎上去。
“呃……”这眼镜女瞟了一眼颜值超高的宁真知,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这大周六的,翟家年带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跑去夏老师的办公室——
这是要干嘛呢?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说了句没事,就匆匆离开,继续搞她的研究去了。
她回到实验室,还是给夏瑶光回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下。
“带了个女的?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夏瑶光吓了一跳。
难道是庄思仙?
我去!
他虽然是在当老师之前就和庄思仙认识并确立了所谓的夫妻关系,但现在总归是师生,也要注意点影响好吧!
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啊!
就算他带着庄思仙去办公室里面,什么都没做,清者自清。
但这把门关起来,别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在干嘛?
会乱猜的好伐!
玩情一调也不是这么玩的呀!
“学生?你怎么会这么想……感觉那种气质,不像是学生,虽然她也特别年轻。”眼镜女回忆了一下,说道。
这人都是有直觉的。
翟家年这种刚当老师的,或许分不出。
这眼镜女却是教书十年以上了,自有一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应。
不敢说绝对猜得准,但也不离十。
“哈哈,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夏瑶光干笑。
她又糊弄了几句,向眼镜女道谢,然后挂了电话,手指捏着薄薄的手机,使其翻过来翻过去。
她本来正认认真真忙着一份文件,此刻,居然有些心不在焉。
“真是纠结啊,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谁呢?”
她并没直接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意思。
那样不是让眼镜女变成翟家年印象中的“告状精”吗?
夏瑶光是一个很机警的人,一个防备心很强的人。
她……在领到她的独立办公室后,第一时间就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
摄像头的位置,也摆得很隐秘。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龙虎杯大赛翟家年拉着她去会场办公室打游戏被人诬陷是在苟一合时,她一下子拿出摄像头强势反转的缘由!
此刻,只要夏瑶光愿意,她便能通过手机远程操作,开启摄像头,捕捉办公室里的一切画面!
要不要这么做呢?
感觉有点不太好啊!
被翟家年发现的话,该怎么解释?
然而又真的很好奇——
会是谁?
他们要做什么?
最后一步肯定是不会做的,但前面的步骤……绝对不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好吗?
翟家年和宁真知上楼,用钥匙一把打开夏瑶光的办公室大门。
一进去,第一时间就是开空调。
等温度稍微降了点,便把门窗一关。
很快,温度就变得更低了。
“呼,舒服!”宁真知好像跟自己家一样,找到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然后往老板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就这么抖啊抖。
坐在对面的翟家年,摸着下巴,说道:“瑶光刻意叫我别翻她东西,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也许这里有藏着什么好玩的,要不要找找看呢?”
宁真知似笑非笑,说道:“你不是说你不会侵一犯她的隐一私吗?”
“你怎么这么笨呢?有谁会把隐一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
“你是不是对隐一私有什么误解?”
“难道不是内一衣内一裤才算?”
“噗——”
虽然嘴上这么说,翟家年还是没有真的翻找什么,即使再无聊。
他掏出手机,给苏问河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