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仙四人苦逼得下午还要继续参加军训,所以宁真知便开车送她们回去。
翟家年信步来到旌旗武馆。
二楼有被专门弄出来的一个隔断休息室,属翟家年独有。
在这里睡午觉什么的,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因此,翟家年就拉着苏问河钻了进去。
一个人睡多没意思呀。
不知不觉,翟家年已经习惯性地抱着人睡了。
只是抱着的程度,苏问河也都不会抗拒。
就算是再进一步的程度,只要不是当着宁真知或者别人的面儿,苏问河其实也都不会真的抗拒——
她感觉自己一颗心,确确实实已经系在了翟家年身上。
以前还会茫然,但翟家年的“死”,使她最终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面,苏问河背靠在翟家年怀里,翟家年则环着她的腰肢,将手掌交叠在她手背上面。
两人嘀嘀咕咕,随意闲聊,酝酿着睡意。
这种小日子过得,可真叫一个惬意。
没有危险、没有刺激,日常的温馨,淡淡萦绕在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里面。
这就是苏问河最渴望的安稳。
如果能够就这么过一辈子,那就真是这一生最大的福气了。
她这样想着。
翟家年正要睡着,忽然感觉苏问河身形微微一颤,并发出一道略微明显的吸气声。
“嗯?怎么了?”
“没,没有啊……你快睡吧!”苏问河赶忙说道。
“你好像是肚子疼?”翟家年将手挤进她的手掌里面,以自己的手掌,隔着一层布料,贴着苏问河的肚皮。
哟,有一点腹肌诶!
不错不错。
“咳咳,有点吧,可能是中午吃得太快了,没事啦,过一会儿就好了。”苏问河脸上闪过一丝害羞,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对,你在骗我。”翟家年说道,“你这应该是大姨一妈来了。”
“诶,你,你怎么知道?”苏问河诧异,越发的害羞了——
就算是做好与翟家年更进一步的心理准备,也不代表就不可以害羞了。
至于为啥诧异,是因为虽然大家一块儿住了好几个月了,但以前翟家年并没围绕这个“话题”。
苏问河便认为他压根没在意这些小事,也不可能专门记着她的生一理期。
“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了。”翟家年吸了吸鼻子。
“……”苏问河一下子就凌乱了。
这,这也闻得出?
“能不能,别,别说,好难为情……”她声音小小地说了句。
“这有什么,不就是正常的生一理现象吗?我们初中生物课本上也都有啊!”翟家年面不改色地说道,“像我们男的,还不是有大姨夫。”
“大姨夫?”
“就是做那种很香一艳的梦,醒来后就要换内一裤。”
“啊,我懂了!”苏问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脸红红的同时,也都有点奇怪。
好像翟家年从来都没有做梦惊醒然后换内一裤的经历啊!
他的衣服,几乎都是她拿去洗的。
也从没闻到过一丝一毫的怪味。
说起来,作为一名超级高手,翟家年换下的衣服裤子,基本都是干干净净的。
除非参与了搏斗或者什么意外。
“那个,那你为什么没来过大,大,大姨夫?”
“这个嘛——”
翟家年有些囧,但还是说道:“你难道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个护鼎气功?”
“也对哦。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女版的护鼎气功,想来应该会很受欢迎。”
“功夫练到像我这个程度的女人,其实也没大姨一妈。”翟家年轻轻摇头,“根本不是护鼎气功独有的。”
“啊,还可以这样?”
“对呀,长见识了吧?还在疼?来,我给你按摩一下。”翟家年原本就很温热的手掌,登时快速升温,庞大的气血在皮下运转起来。
“什么?你要给我按摩?不用了!”苏问河却是好像受惊的小一兔子,挣扎着要跑。
“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这是因为……”
苏问河可是清楚记得,宁真知还有翟家年早就彻底忘掉的关智茗,当初被翟家年按摩后的失态样子。
冉若虽然没跟她提过,但她也知道,这丫头也被翟家年按摩得死去活来。
才,才不要那样呢,太丢脸了!
翟家年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的顾忌,不由一笑,说道:“放心吧,只是这种程度的止疼,并不会那么严重。顶多会有一点点反应而已。”
他手臂稍稍收紧,才没有让她逃走。
苏问河只感觉翟家年手掌的热度,逐渐渗透了自己的小腹,暖烘烘,好像烤火炉。
同时翟家年手掌来回一搓,也有种好像静电从腹部每一个毛孔流转过的感觉。
使得苏问河不由自主就是一软。
热气升腾,苏问河闭上眼睛,有些沉沦地呢喃了一声。
“唔,好舒服。”
一下子就一点都不疼了!
嗡!
翟家年的手掌,竟好像振动器一样以一种超高频率微微抖了起来。
苏问河的小腹也随之动了起来,柔和之极的劲力作用于内部,越发的变得舒服。
苏问河轻咬嘴唇,小腿绷紧,呼吸渐渐的加重了。
嗯,确实不算多强烈的反应,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当中。
不至于失态,也不会尴尬。
但为什么会有一种温水煮青蛙的错觉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翟家年呵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好点了吗?”
苏问河一脸好像微醉的表情,闻言怔了怔,又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低声说道:“一点都不疼了。”
“那就好,我睡啦。”
“嗯。”
翟家年将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苏问河在他怀里转身,正对着他。
翟家年一睁眼,就看到她凑过来,主动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翟家年眼眶明显放大了几分,没想到苏问河会这么主动。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苏问河眼睛表层多了一层蒙蒙迷雾,这莫非就是动一情的表现?
“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都是成年人了,有生一理需求,那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
翟家年表示非常能够理解,也愿做好人好事——
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存在价值,不就是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吗?
于是,翟家年果断伸出了手。
“诶?”苏问河觉察到翟家年的游走,不由得浑身一僵。
她本能地想要阻止,但在一番思想斗争后,又彻底放松下去,把眼睛闭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惜,当翟家年手法加重之后,她根本不可能再保持伪装,浅浅的鼻音犹如哼着美妙的乐曲,传进翟家年耳朵里。
翟家年也都被感染得直欲放声歌唱!
他不得不默念清心咒,或者转移注意力,去看墙壁、看地板、看其它的东西。
同时他的手指如在弹奏浪漫的琴曲,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乐曲急转而上,到最后,银瓶乍破水一浆迸。
不过几分钟,一切就已经结束。房间里一片安静,唯有明显的呼吸声音。
苏问河将一张脸深埋,久久说不出话来。
宁真知将庄思仙她们送回去后,开着车来到武馆。
“小若,你师父呢?”
“在楼上睡午觉呢。”
“小河河也在?”
“对呀。”
“哦。”宁真知噔噔蹬上楼,快步来到休息室,一扭门冲进去就道:“大新闻大新闻,你们猜我看到……呃?”
翟家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撑起脖子,说道:“我都睡着了,你瞎嚷嚷什么呢。”
“你们两个?”
“怎么?”
“感觉有点不对劲啊!”宁真知一脸狐疑,走进去。
苏问河好像虾米一样蜷缩在翟家年胳肢窝底下,双眼紧闭,脸颊跟耳朵都是红红的。
她一动不动,好像睡得很香。
可那颤抖的眼皮和时不时的颤栗,却深深出卖了她——
压根就没睡着嘛!
宁真知鼻子吸了吸,说道:“我怎么感觉好像闻到什么气味?”
“是血腥味吗?”翟家年说道。
“哎呀!”苏问河装不下去,睁大眼睛软嗲嗲地说道,“不是说好了不这么说吗?”
“大姨一妈的气味,我还不熟悉吗?我是说另外的气味。”宁真知好像侦探一样,坐到苏问河身边,对着她就是一通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