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翟家年还是做了个禽兽不如。
没得办法,都是气功害的!
苏问河也是觉得夏瑶光的言辞与宁真知的怪异反应,很能证明翟家年某方面有问题,加上对翟家年的信任感,以及感激之情,才会胆大包天地鬼使神差,钻到翟家年房间——
或许潜意识也有不是不能接受“以身相许”的设定?
万一自己猜错,最后被翟家年给那啥了,或许也不会生无可恋?
谁知道呢?
宁真知认为苏问河对“贞一洁”这种事无比看重。
但她却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无论是王启,还是梁杰,都并非宁真知喜欢或者有好感的人。
所谓特别看重贞一洁,是针对于外人。
要是自己人的话……
总不可能一辈子不找真正的男朋友也不真正的结婚吧?
虽然有过差点被王启杀死的经历,但这不代表再遇一次就不会恐惧。
相反,会更加恐惧好吗?
午夜天黑,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睡不着。
到了翟家年这边,虽然被他吓唬了一番,但在确定他不会对自己下手过后,苏问河便在一番碎碎叨叨的闲扯聊天后,挨着翟家年睡着了。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翟家年长吁短叹,索性也把心一横,搂着虾米一般的苏问河腰肢,闻着她的发香,试图入睡。
别说,这人都是个习惯性的动物。
在前面两个钟头,硬是睡不着的翟家年只能默默承受着煎熬。
但时间一长,就似麻木,也都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而且在刚天亮时,就又自动转醒,非常机智地将苏问河拦腰一抱,放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翟家年运劲儿入微,苏问河浑然未觉。
当翟家年悄悄返回自己房间后没过多久,宁真知就哈欠连天一脸不情愿地起来上厕所。
接着就像想到什么,立刻又撅着屁股跑到苏问河的房门口。
往里一瞧,宁真知点了点头。
眼珠子一转,她就跑到翟家年房间。
翟家年觉察到她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笑意。
“跟我比,道行还嫩了点!”
他获得了智商上碾压过去的优越感,却没想过,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要此地无银地做出掩饰。
由于昨夜晚睡,一直到翟家年亲自做完了早餐,香气传进来,苏问河才睁开眼睛。
“嗯?”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将蓬松的刘海往头上一抹,四下张望。
“我怎么回到自己房间了?”
“哦,我知道了……”
她皱了皱鼻子,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被温暖到的笑容。
一种“如果能每天都这样也真不错”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脸色微红,起身走出去,对将早餐摆上桌的翟家年轻轻地说道:“早,早啊!”
翟家年也对她笑着说道:“早。”
“早。”宁真知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苏问河,坐下说道。
日常的一天,开始了。
像是拥有了只属于彼此的小秘密,苏问河与翟家年都默契十足地什么都没说。
翟家年也没无聊到直接戳穿宁真知昨晚几番蹲守的无聊行为。
饭后收拾一番,接着自然是又去饭店。
一看关闭的门上,居然贴了不少便利条。
是那些早上过来的中学生留下的。
有的字迹娟秀,书法不错,有的就跟狗爬似的。
多是一些“期待”“加油”“振作”“为什么还不开会员系统”“教练我想学武功”的字样。
也有人画了简笔画,卡通、颜文字之类的。
翟家年三人俱觉得莞尔,将饭店的门打开。
同样被砸的福满楼,却没有开门。
不出意外,这福满楼是不会再开门营业了。
本是一场同行之间的小小争斗,谁又能想到最后会上演到那般地步?
又是一番收拾,扫尾工作做完,所有被砸坏掉的垃圾全部处理。
然后让人送来新的桌椅等等。
明天应该就可以重新营业。
中午的时候,那群中学生又一次锲而不舍地跑过来张望。
发现翟家年这几个并没有卷铺盖走人,他们也总算放下心来。
望着这些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们,翟家年忽然就感觉——
教他们学武,貌似也是一件挺好玩儿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他表示他自己都没学过武,气功也只学了护鼎气功,那该怎么教他们呢?
于是这天下午,他没有去饭店,而是一个人,来到了铁拳武馆。
铁拳武馆,与现代流行的那种武馆有着很大的区别。
后者,比如梁润痴名下的众生武馆,其实等于就是一个俱乐部,对会员收费,进行服务。
会员爱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只要来的人,在武馆内部,得听梁润痴他们这些师父的话。
出了武馆,便只是香火情缘,你要装作不认识他梁润痴,也成。
无所谓。
反正又没教他们核心绝学,不过是一种赚钱方式,随便教教就得了。
铁拳武馆,就显得传统多了。
在这里学武的人,最初可都是要给冉辉端茶磕头拜师的!
钱,可以少交,甚至不交,但必须尊师重道。
虽不如古代那般言听计从,但就得像父亲一样摆在心里。
必须保证随叫随到,不可迟到早退,不然惹师父生气,就不教核心绝活了。
是的,只要让师父满意,绝活什么的,当师父的也不会藏着掖着。
因此,翟家年站到门口时,就看到一群人在院子里认真练武,哼哼哈兮,全都在这儿,没有谁去上班工作——
或许在他们家人或者认识的人眼里,他们这也算是不务正业吧。
不去赚钱,在这儿学什么武功。这年头武功高能吃饭吗?能对抗qiāng炮吗?
还有意义吗?
世俗的眼光,生活的压力,等等细节,总是会拖后腿,让坚持变得艰难。
没有莫大的恒心和吃苦的耐心,还无法坚持到底。
“是你?”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