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梧桐楼,老子都没听说过!”文青嘶声大吼。
虽然对翟家年的厉害武功深感震惊,但他却还是丝毫不惧,脸红脖子粗地瞪着翟家年。
“呃……没听过?”翟家年一愣。
这不会是搞错了吧?
“你是文青。”
“是你老子我!”
“你不知道梧桐楼?”
“都说了没听说过!”
翟家年立刻退到宁真知身边,低声道:“喂,你什么情报,这下搞错了,我该怎么下台啊?”
“搞错了吗?”宁真知犯嘀咕。
“……”苏问河张了张嘴,不会是真搞错吧?
这就很尴尬了。
“不,不可能搞错。”宁真知对自家情报有着充分的信心,怒声说道:“一定是你在撒谎装蒜。哼,敢做不敢当,你还是男人吗?”
“老子真的不知道啊!”文青大叫。
“汗——”
苏问河拉了拉宁真知,然后说道:“那个,你昨晚上没有去砸一家饭店吗?”
“饭店?有啊,怎么,是你们家开的?”文青下意识说道。
“靠,原来还真是你,那么大的梧桐楼三个字,你没看到吗?”宁真知大声道,“梧桐楼就是那家饭店,我就是那家店的老板!”
“哦,原来是这样。”文青坐起来,揉着手掌,说道,“没错,是我跟兄弟们一起砸的,当时砸的痛快,哪会在意它叫什么名字?”
“卧槽,还这么嚣张?”宁真知怒道,“翟家年,咬一他!”
“咬一你啊!”翟家年敲了一下她额头,然后上前,一把揪住文青衣襟,将他提起来,说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准备好挨揍了吗?”
“挨揍?我不服!”文青大叫道,“你凭什么打我,明明是你们不讲究,怎么可以打我?太过分了!”
“哎哟,这到底是什么支撑你的底气,你砸了我们的店,还是我们错了?”
“当然了,你们先派了人来我兄弟家长辈的饭店闹事,我们这是反击,理所当然!”
“还理所当然?理你大爷!”翟家年照着他脸就是一巴掌,“你怎么不说你们的人先来我们这儿闹事,想坏我们生意?”
“那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们事先都不问清楚,就到那边开店?生意还那么好,这不明摆着夺人饭碗吗?夺人饭碗等于杀人父母,他们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翟家年是彻底服了,服了这人强大的逻辑。
他发现跟一个shǎ bi讲道理,就等于是将智商拉到shǎ bi的同一条线上,再被shǎ bi丰富的经验给打败。
还讲个毛的道理啊!
他加大了力度,又是巴掌招呼,使文青一张脸肿得跟猪似的。
“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文青也是一根筋,被打得半死,都不知道求饶,飞蛾扑火一般地抱向翟家年。
翟家年一记膝撞,使他倒翻出去。
“喂,你可别把人打死了。”宁真知说道。
翟家年正要一脚踩下,登时停住,然后将脚从文青满嘴血迹的脸上挪开。
“那你说该怎么办?”
“找他赔偿损失咯。喂,小子,把钱交出来!”宁真知一副痞痞的样子。
“喂,你们干什么!文,你怎么了?”一道声音忽然从外传进来,一个齐耳短发,却一点不像假小子,反而看上去特别清秀文静的美少女跑了进来,蹲在文青的旁边。
她没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就听到宁真知说“把钱交出来”,于是误会了,立刻指着宁真知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也敢抢钱打人!”
“小若,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啊!”文青脸色剧变,急急地喝道。
然后翟家年的大手,就捏住了这个小若的后领,将她好像弱鸡一样提起来。
小若手脚乱挥乱蹬,却全无作用,在空中转了半圈,与翟家年面对面。
这是一个看上去还是初中生样子的矮小女生,细胳膊细腿,弱不禁风,却显得很有元气有活力,声音清脆,带了几分奶音。
最重要的是五官精致,大眼灵动,皮肤细腻红润有光泽,看不出丝毫瑕疵。
简直萌爆了有木有,太可爱了!
就算翟家年铁石心肠,也不免有些心软。
“放开她,这件事跟她无关,有种就只针对我啊!”文青怒吼,声音着实难听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小若以特别大的嗓门尖叫,真不明白以她的个头是怎么能发出这么富有能量性的声音来的。
翟家年忍不住说道:“麻烦你们不要一副被反派欺辱的样子好不……我们才是受害者好吗?”
“小若!”
“青哥?”
“出什么事了?”
“喂,快放开她!”
小若的尖叫,连斜对面的武馆里的人都听见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
这家看上去规模小得可怜的武馆院内,正在晨练武术的人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