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闻言点点头：“你也出宫吧，一并去开封府投案。先投案再说，主动投案者，也能罪减一等。”

曹佾闻言答道：“遵旨，臣这去开封府投案。”

赵祯点了点头，说道：“你陪着去吧，掳掠妇女、杀人获罪，天经地义，能赔则赔，能补则补，尽量让家眷息怒，再来与律法求情。也与包拯说一说，尽量不要宣扬此事，多少也保全曹家些许名声。”

开封府，甘的手臂包扎好了，手掌也包扎好了，坐在包拯班房之。

过得片刻，包拯开口问道：“甘，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为妥？”

包拯问道：“如何折？”

包拯点点头，叹气：“你这说是折，换句话，便是要面面俱到，天下哪里有这般面面俱到之法？”

包拯摆摆手道：“还有一人，你忘记了。”

“对！她这两个兄弟，一个处斩，一个重判。曹家本是开国功勋之后，她如何能接受得了？”包拯又问。

“大赦天下？那这般判罚，还能有什么意义？”包拯问道。

包拯含笑接道：“然后再判曹佾重罪，让官家大赦天下把他给放了？”

可见甘心，不论有多么大的仇恨，曹佾的命，也远远没有甘狗儿的自由重要。

甘看得包拯笑意，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问道：“原来包待制早已心有定计了，刚才不过都是在考教学生而已？”

甘愕然片刻，愣愣答道：“十九不满。”

有字？什么字？甘一时之间反应了一下，答道：“未曾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