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曹皇后看着自己的大哥躺在门板之，还少了一只手臂，已然泣不成声。www.126shu.com

曹皇后却不断发问。

但是赵祯当面，许多话语不能那么直白了，只能藏着掖着一些。

赵祯之所以谥号仁宗，可不是假的，赵祯之仁，乃是后来所有皇帝的表率，不论如何改朝换代，宋也好，元也好，明清也好。所有皇帝不论内心怎么想，口头都是拿仁宗来做表率的。

所以赵祯才可以从容的施展自己的仁，爱民如子，赵祯兴许是真正一个能做到爱民如子的皇帝。能爱到什么地步？昨日杀人凶手，刚判重刑，今日仁宗能大赦天下，如何奸恶之徒，仁宗都能原谅，这当真是把这些人当儿子一般原谅了。不是亲儿子，谁还能原谅这些恶人？

又时不时“录系囚，降罪一等，徒以下释之”，意思是所有人降罪一等，杀头的改刺配，刺配的改坐牢，原先刺配以下的罪犯，全部都放了，打一顿屁股都省了。

但是，仁宗这种仁慈，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不用多想，还有哪个人会惧怕法律？作奸犯科的恶人，又还有哪个会害怕惩戒？

当然，赵祯的仁不仅仅是对罪犯的，对于普通民众也是极仁，水灾旱灾之类，都是不遗余力救治，心心念念挂记。

菩萨心肠的赵祯，自然见不得曹佾这般惨状，开口只问一语：“那个什么甘，当真是为私利与曹杉血斗？”

曹佾闻言，沉默片刻，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

曹皇后急忙说道：“大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有事你直说吧。”

曹佾听得此言，终于开始在说，也是他知道事已至此，真正能帮到自己的，也唯有面前两个人了，此时不和盘托出，到时候连和盘托出的机会都没有了。

仁宗赵祯已然起身来回踱步。

曹佾开口求情：“陛下，臣愿一死，换杉儿一命，所有罪过，皆是我这个兄长管教之罪也，还请陛下念在多年情分，放杉儿一条生路。”

赵祯终于止住了踱来踱去的步伐，问道：“曹杉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