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日,陆远一早就被陈雨诗给揪到教室里面补习。
陈雨诗看着陆远又开始抓起来了,把笔一搁,没好气道:“挠,挠!还在挠,我一和你讲题目的时候你就喜欢抓头挠屁股,是不是屁股上长钉子了?等你挠完,我再接着讲。”
和陆远待久了,陈雨诗嘴也开始碎起来,喜欢开起玩笑。
陆远一听这话,拱了拱后背,满脸不痛快:“我痒痒还不能抓了吗?”
陈雨诗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陆远同学,还有不到五个月就高考了,现在多争取一分,你就能够在高考的千军万马中多前进一步。说你呢,还挠?”
陆远哭笑不得,上辈子个把月不洗澡,不换衣服他都能挺过来。这会也不知道矫情了,还是娇生惯养了。要不然怎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见到陆远不像是在偷奸耍滑,陈雨诗也有些揪心起来。“是不是过敏了,还是怎么了?你把衣服掀起来给我看看。”
“这不好吧!”陆远反倒害羞起来,捂着衣服。
陈雨诗说着已经走了上来,陆远见状,老老实实把后背露了出来。
看了一眼,陈雨诗眉头直皱,“你看看你,背后抓的一条条血痕子,也没起疙瘩,是不是几天没洗澡?”
“没啊,我昨晚才和赵老二去过,估计是衣服没换,不怎么舒服。”陆远又伸手去挠,结果被陈雨诗给一巴掌拍开。
“赶紧把衣服掖上吧,别着凉了。回头我从家里给你带一只红霉素膏子,你抹点。”陈雨诗顺手把衣服拉下,“既然洗澡了,怎么不换衣服啊?”
陆远偷偷把衣角塞进裤子里,“我也想啊,你瞧这天,阴了大半个月,我衣服搁窗台都晾了好几天,到现在摸起来还是湿哒哒的。”
“要不等会你把衣服拿给我,我回家用煤炉给你烤一烤,下回洗澡就能穿了。”陈雨诗有些脸红。
刚才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回过神后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往给男生洗衣服,就代表俩人好上了。那会她妈也是这样,借口衣服脏了然后要回去洗一洗,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
这算不算是表白?他会不会拒绝?
陈雨诗心里打起小九九。
陆远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几件秋衣秋裤确实还湿着呢,虽然有心拒绝,可身上这太痒,实在是有些遭不住,也就点了点头。
中午去了宿舍,陆远把几件湿衣服用塑料袋装了出来。
“怎么都馊了?”陈雨诗翻了一下。“你平时洗干净了么?”
“怎么没洗干净,倒的洗衣服,用脚踩了半个多钟头。这天衣服干不了,可不就有些味道么?”陆远辩驳道。
陈雨诗气的不行,“你这是洗衣服还是洗脚呢,明天上午的时候我把衣服给你,晚上洗澡换了,就不会再痒了。走吧,去吃饭吧!”
陆远简直没脾气。
望着陈雨诗手里提溜着的塑料袋,陆远猛的一拍大腿——坏事了,自己裤衩卷在秋衣裤里面。裤衩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屁股尾骨那块早就磨破了,有个很尴尬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