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星转身利落的就跑了。
柯北桥:。。。你刚刚不是那么大火要找我算账的呢,你这会儿怎么又跑那么快?
柯北桥看荀千星人跑了,心里的耐心也没几分了,回过头来看到樾震行眯眼盯着荀千星的背影,突然感到满心的不爽,你那是什么眼神,虽然你可能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是她是你能这样盯着看的吗?
没有了耐心的柯北桥板起脸来,那叫一个嚣张霸道,还特别给人压力,语气有些不善道:“副城主无事就请回吧,倘若你此刻真的要与柯家堡为敌,本座只能给你一句忠告,你现在踩着的,可是柯家堡的地,即便你带着你自以为厉害的鹿马来,又真的能够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樾震行被他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说的脸色大变,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柯北桥也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道:“不知道副城主靠的是什么,敢如此这样光明正大的上门要人,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几日之前你可是将主城的来使给害了的,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给传回去呢?”
樾震行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做得隐秘,却不想还是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纵然这期间他也料定,柯北桥因为与主城有些恩怨,不屑于给主城传递任何消息,却不能保证自己在触怒他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樾震行最后又一次铩羽而归,樾家的老管家十分的淡定,这么多年以来,今天这样的全武装出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啧啧,还真的是记吃不记打呀。”柯管家目送他们离去,忍不住道,“他这隔一段时间就找茬上门来放狠话累不累啊。”
柯北桥道:“之前他也经常这样来。”
柯管家回道:“可不是,不过之前少爷您大多时候都是在闭关,他就过了小打小闹的,老奴你就没有去叨扰你。”
柯北桥捏在手里那双鞋道:“他下次要是再这样来,门都别给他开,惯的他。”
柯北桥露出了老父亲一样的骄傲微笑,看,他家少爷就是这么拽,这么牛,谁都不带惯着的。
柯北桥在前院呆了半个上午,写字打坐都不能静心,直到柯家堡里又开始弥漫着那股让人心醉的臭味,他还是顺从心意,往后院走去了。
刚走到落霞苑门口,就听到里面止辙耐心而绝望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第九遍了,明明一模一样的手法一模一样的器材,为什么经过了你的手,就变成了这样,我,我快不行了。”
接着是无泱先生冷漠不耐烦的声音,道:“没听我夫人说吗?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自己水平不行还有脸在这边叨叨。”
止辙:。。。我已阵亡。
柯北桥默默地施展的灵力封闭了自己的嗅觉,才踏入院门。
地上已经放着七八个被炼成铜墙铁壁的药炉,还摊着七八块冒着热气的药饼。
柯北桥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圆圆的炉子,然后炼出长方形的药饼。
荀千星正鼻孔里塞着两团棉花,蹲在地上,翻着地上那些药饼,越翻脸色越不对劲。
接着她又去敲那药炉,越敲脸色越没表情。
栯阳捧着脸趴在一边的石桌上,鼻子里也塞着两团棉花,满脸有些郁闷,为什么鱼大强入丹途的门这么难?
对面的连棣还在如痴如醉的看着那本书。
柯北桥低头看了一眼荀千星的脚,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双合脚的青色布鞋,配着她一身束袖胡服乖乖的,嗯,她果然是男人当久了,连绣花鞋到现在都不愿意穿,选个衣服也不愿意选裙子。
柯北桥想,唉,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一个姑娘,还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咱们还是多让着点吧,再说了,以前亏欠人家的还是很多的,所以这回低个头应该的。
柯北桥蹲了下去,帮着她一块翻药饼,道:“你检查这些是打算亲自教人?嗯,这些应该都是最普通的灵植炼制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荀千星刚刚把鼻子里的两团棉花给拔了,然后拿着那块臭的不能闻的药饼一个劲得闻着,被柯北桥打扰,不满道:“你能别说话吗?”
柯北桥:。。。嘿,我这暴脾气,我都要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一块儿来捡,你这什么态度啊?
荀千星皱着眉,转头就冲连棣喊道:“师兄,你就别再看了,赶紧先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你那书也不会长了腿跑的。”
连棣眼皮耷拉了一下,悠然地道:“你怎么知道它不会长腿跑了?万一待会儿某人非要把书收回可怎么办?”
连棣脸上不显,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自己坑了人家一把,这会儿还抱着人家的书。
“他敢!”荀千星道,“他自己又不是丹师,收集了这些书,如果不拿出来的话,不就等于浪费吗?他要是敢不给你看的话,以后咱们炼制的丹药就再也不给他了。”
柯北桥挺直了背,下意识就怼道:“荀丹师怕是忘了,昨天柯家堡还来了位止辙丹师,私以为这本书如果给了止辙丹师,换他二十年丹药还是值的,而且你们怎么知道我手里就只有一本呢?”
连棣迅速抬头道:“你再说一遍,意思是你手上这样的书还不止一本?”
柯北桥那姿态摆的高高的,满脸不屑的冷笑,道:“连丹师可别做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您可是鼎鼎有名的上品丹药师,怎么就跟乡下来的乡巴佬一样。”
“。。。”连棣能屈能伸道,“你要是愿意出借剩下的书,连某不介意做一个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