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鱼大强就帮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手里的火种夺了过来,往那炉底下一塞,却没有发现那火种经过他手的之后,火心深处颜色瞬间由淡黄变成了深蓝,一到炉子底下就膨胀了十倍左右,热浪翻滚间将桌子边的鱼大强等三人都往后逼退了半步。
止辙一件纳闷,这火怎么突然变得十分厉害了?明明刚刚炼的时候,热度只有现在的十分之一,火焰也不过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难道不是这个人,刚刚一伸一缩之间,其实将活动对调了,就为了让我尽快去炼丹?其实我可以直接放弃比赛了,如果你愿意把这火送给我的话。
还有就是如此强烈的火,只怕这丹炉根本就受不住啊。
果然,止辙的念头还没有转完,那边就“碰”一声,炸炉了。
止辙:你看我就说吧,这样强度的火焰,就是上好法器说不定都得给融了,普通丹炉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栯阳:。。。为什么他只是帮忙递一个火种,人家刚刚稳稳炼丹成功的丹炉,就炸了?或许我还该庆幸,他并没有将人家的炉子烧成铜墙铁壁式的。
鱼大强:。。。特么老子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帮他拿个东西而已,怎么又坏了?他不会再让我去赔这个炉子吧?
心情越发沉重的鱼大强微微抬起了头,本来是想要抬头四十五度忧伤一下的,可是一抬头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就在他给人家有望夺得冠军的丹药师递了火种炸了炉子以后,整场观众都再次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是各种嘲讽,要不是秩序好,估计臭袜子臭鸡蛋什么的都要砸了过来喝倒彩。
鱼大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一个他居然想也不想地拿起来那个金屏风,往炸掉的炉子上面一盖,企图遮盖掉一切不好的事情。
可是底下的火种一直没有灭,逐渐将那金屏风给融化了,滚烫的金水将桌面也给腐蚀了,然后滴答滴答往地上流。
鱼大强是真的傻眼了,完蛋了,今天不仅要赔人家,但要赔人家炉子,最后还要赔人家金屏风,马上又要倾家荡产成为穷人了。
这一招之后,嘲讽谩骂的声音莫名的没了,很多人盯着那火种陷入了沉思,也有很多人盯着止辙议论纷纷,说他比赛作弊,没有用,举办方给的火种,擅自用了更高级的活动,所以才练出那样优秀的丹药,却不料被一个愣头青误打误撞的给拆穿了。
你没看到他盯着那火种一脸震惊的模样,估计是被吓傻了吧,难怪刚刚人家催他加把劲,在另来一炉的时候,他就磨磨蹭蹭的,一直不肯,肯定是怕人家靠的太近,看出什么端倪。
还有更多人直接被鱼大强这种二货的举动给逗笑了。
柯北桥:呵呵,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意外怎么办?而且看到全场的人都那样被镇住的滑稽模样,我又一次诡异的感觉到了自豪怎么办?不过那个火种是怎么回事儿?没听说过哪家炼丹的普通火种能够直接把金子融化的。
或许这个火种是那个丹药师自带的,这样的话,便是违反了大赛的规则,没想到这样优秀的竟然也会作弊。
“哈哈哈哈”自从刚刚斗嘴之后一直情绪低沉的荀丹师,突然笑了起来,尤其在看到底下那个闯祸的人面无表情处在那像个木头一样,明明心里懊恼的要死,脸上还保持着一本正经,简直不要太搞笑。
连丹师经常的火种慢慢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
栯阳赶紧拉住竟然想要上手直接接住滚烫金水的鱼大强,道:“你想做什么?你不怕被烫吗?那破屏风坏了就坏了呗,你别给我干傻事,你就是把他们所有的金水都收集了,人家该叫你赔屏风还得赔。”
鱼大强道:“他屏风不就是那金水做的吗?”
栯阳道:“那你得饭还是米做的呢?你怎么不直接去吃米?”
鱼大强眨巴眼,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钟声又一次响起了,这场比赛结束了。
比赛淘汰了第一个名单就是止辙,理由是他比赛作弊,竟然自带火种。
栯阳跟鱼大强同时看向了止辙,同情又心虚,同情是因为在初赛就被淘汰,心虚是因为如果不是他们搞事,人家肯定会顺顺利利晋级的,即便人家作弊也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谁知道那止辙竟然没有一点沮丧难过的样子,反而兴高采烈的,就差手舞足蹈,拿出怀里的一个盒子,就将那已经变成了六瓣莲花状的火种挪进去,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然后关好盒子揣进怀里,心满意足地就往外面走。
鱼大强跟栯阳对视了一眼,这个人莫不是刺激太大,已经疯了?所以才会笑的那么高兴。
栯阳心里有些不安,道:“我们赶紧去跟着他看看吧,看他情绪不大对,毕竟跟我们有关。”
鱼大强嘴硬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没听人家讲说他作弊吗?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赔人家的金屏风。”
栯阳直接拉着他往外走,道:“金屏风的时候,以后再说吧,反正你是城主请来的,酒楼到时候要的话肯定会跟柯家堡报账的。大不了到时候让柯家堡扣你的工钱。”
鱼大强满心的不愿意,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凭什么我不要什么的,不过人都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栯阳出去了,半分不再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