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割草!这才多久不见?曾经那个潭城姜老虎,现在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了?
我带领十万部属杀进九州,正踌躇满志,准备一举覆灭九鼎,开创新时代,然后……
这个计划刚刚开始,就被姜老虎迎头一刀,斩了个干干净净?
姜老虎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这才过了多久?这……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啊!
悬浮在高空之中的鬼鸩,已经被姜河这毁天灭地的一刀,完全吓懵了!
“原来是你?”
姜河抬眼看向高空的暗金色怪鸟,脸色变得一片冰冷,“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你阻止了我!”
鬼鸩朝姜河看了一眼,血红的双眼之中爆出一抹复杂至极的神色。
“所以,你有什么解释吗?”
手中的鸿鸣刀横于胸前,姜河伸手触摸着刀刃,一声声“铿锵”的刀鸣,如同无数柄刀剑交击,冰冷而锋锐的刀气纵横呼啸。
“解释?”
鬼鸩爆出一声冷笑,“还用得着我解释吗?当初发生的事情,你一清二楚!我们父子拼死拼活守护潭城,是什么下场?”
说到这里,鬼鸩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深深的怨恨,“潭城警局的战友们,一个个全死了!我的父亲,在我眼前被人活生生的吞噬了灵魂!这都是九鼎的错!我要报仇!”
“不是九鼎,那只是杨仁青的个人行为而已!”
姜河抬眼看向鬼鸩,神情十分复杂,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果然,一念成魔,永世不得解脱。
曾经那个爱吃鸡腿,爱说段子,浑身脏兮兮不修边幅的少年,早已不复存在了!
当年在潭城联手对付杨仁青的时候,吴杰朝还是吴杰朝,他还有自主意识,现在……他只是鬼鸩,不再是吴杰朝了。
鬼鸩的魔念,早已吞噬了吴杰朝的灵魂。现在,他只是一个拥有吴杰朝记忆的魔物而已。
“杨仁青的个人行为?哈哈!这让我想起了‘临时工’的笑话。”
鬼鸩一声冷笑,“杨仁青是九鼎荆州牧守,执掌荆州鼎的一方大佬。他只是个人行为吗?无论他干了什么,他本身就代表了九鼎!”
“那一天,在他们当着我的面吞噬我父亲的灵魂的时候,我入魔了。我向九幽发誓,此生必定覆灭九鼎。”
鬼鸩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河,“现在,你要阻止我吗?我的……兄弟!”
“如果你只是针对九鼎出手,我不会这么生气!”
姜河伸手指了指那片被他一刀荡平的大地,两眼冰冷的盯着鬼鸩,“但是……你为什么放纵邪魔袭击平民?那些枉死的普通人,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平民?就因为这个?”
鬼鸩眼中生出一股难以置信的震惊,“就因为这个,你就向我出手?那些毫无力量的普通人,在我们眼中,就跟路边的蚂蚁毫无区别,你竟然因为这个就朝我挥刀?”
“在我们眼中?不!”
姜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朝鬼鸩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们,只是你!我从不觉得我的族人会是蝼蚁。曾经的那个吴杰朝,他也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你已经不是吴杰朝了!”
长刀呼啸而起,凄厉的刀鸣震荡天地,锋锐而冰冷的刀光,如同一条白虹,直冲天际。
“一刀之后,再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