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你计较。www.126shu.com”路梦舞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宋潇雅,双眼发光,一张小脸笑开了花。“小雅,今儿咱们可是赚翻了,几乎所有人都买上官明月赢。”
“你就不怕亏了?”宋潇雅笑道:“如果我输了怎么办?”
“不可能。”路梦舞还没说话,金流彩就先说了,她对宋潇雅那是没原则的信任。
宋潇雅笑了,“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作诗写文的哪有肯定赢的?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都是正常的。”
“那怎么办?”金流彩急了,“小雅你可不能输啊!要给那个女人磕头,打死也不行啊!我就说还是打架来得痛快嘛,赢了就是赢了,哪有那么多说法?”
米浅笑道:“彩儿别急,你看看小雅的样子就知道输不了,她逗你玩儿呢。”
金流彩看了眼宋潇雅一脸淡定的笑,气得扑上去拧她腰间的肉,“知道我不喜欢那些酸文,你就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宋潇雅一边躲,一边笑道:“我可没笑话你,我说的绝对是真话,不信你问问四皇子,他学问大肯定懂的。”
路桐嵩赶紧摆手道:“我哪里有什么学问。文无第一的说法是有的,不过小雅跟那个什么上官明月比起来么,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还有什么好怕的!”
“是么?”金流彩的心这才安定了一些,也不再追杀宋潇雅了。
此时,园中有琴声响起,几人看去,见是一个少女正在抚琴,想来是展示才艺的时间到了。宋潇雅认真听了一会儿,不过以她对古乐的鉴赏能力,还真听不出个好歹来。
只听管芸儿道:“这是兵部侍郎曹家的三小姐,听说从小便喜琴,浸润的时日长了,琴音果然不同。”
米浅侧过头去跟管芸儿低声交谈起来,说的无非是曹三小姐的琴。宋潇雅听得似是而非,收回目光,却一眼瞥见了趴在聚芳楼三楼窗口的一个身影。
她赶紧拉拉路梦舞的衣袖,路梦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瞬间愣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果然是个大美人儿。”
金流彩和路桐嵩闻言也看了过去,却听路桐嵩大笑道:“小舞不认识他还算情有可原,小雅你从南越回来,居然也不认识他?”
宋潇雅听他如此一说,便即恍然,“天下第一美人?前明越六皇子?倒是闻名已久,却阴差阳错的真没见过。”
金流彩口中“啧啧”两声,“这么张脸长在男人身上还真是浪费了。不过我看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啊,小雅!”
知道了他是谁,宋潇雅也就没兴趣再欣赏美人儿了,她回过头来淡淡的笑道:“灭他明越有我一份功劳,他对我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刚说完,却见路桐嵩站了起来,口中咕哝道:“今日对你感兴趣的可不止他一人。”随即又大声招呼道:“二皇兄三皇兄!”
宋潇雅诧异抬头,却也不得不跟着所有人站起身来,“见过二皇子三皇子!”
“赏菊会一向随意,各位小姐不必拘礼。”声音爽朗大气,于秋高气爽之日更显豪迈。
宋潇雅这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两位久闻其名的皇子。其实当初的宫宴上这两位肯定都是在的,只不过那时的她坐得太远且心思根本不在宫宴之上,能看到的人和事自然是少之又少。
当先一位身着墨绿暗纹镶翠边锦袍,有着棱角的脸显得有些粗犷,浓黑的粗眉,略显平淡的双眼中却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精光时不时的闪动。
略微靠后一些的那位则是身着一袭清爽的湖蓝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碧玉佩。他的相貌跟叶筝有一些相似之处,但细看之下又完全不同,算得上秀美的脸上却隐隐有着一丝阴柔,与叶筝相似的凤目之中泛着幽幽的凉意。
当先一人笑道:“想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昭敏县主了吧,二皇妹不给哥哥们介绍介绍?”正是之前那个爽朗的声音。
路梦舞笑道:“二皇兄三皇兄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关心这些小事。既然知道这便是昭敏县主还介绍什么。”她说着拉过宋潇雅,给她介绍道:“这位是我二皇兄,这位是三皇兄。你当真还没见过。”
宋潇雅大方的笑道:“臣女宋潇雅见过两位皇子。”
三皇子路桐遥倒是跟她的想象差距不太,毕竟他的父皇是叶筝的舅舅,他的母妃是叶筝的姑姑,两人的血缘关系应该是极近的。虽然叶筝几乎没有说起过这位表兄,偶尔提到也只是淡淡的掠过,可见两人关系并不算好。不过血缘这玩意儿却是无法躲得开的,一看便知是一家人。
只是二皇子路桐炽却跟她的想象差距甚大,谁知那看起来千娇百媚的贤妃的儿子居然这般粗犷,估计他更像泰泽帝一些,或者更像是佟家其他人。
“昭敏县主果然生得国色天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路桐炽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虽然此话有些夸张,却是坦坦荡荡并不让人觉得冒犯。
“二皇子言重了,昭敏哪有什么名声在外!”宋潇雅淡淡一笑。
“有传言说父皇册封的昭敏县主乃是当初隨宁苑的一个小丫鬟,本王之前还不大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此时说话的是三皇子路桐遥,声音中也满是凉凉的阴柔之意。“二哥没看出来么,她不就是当初宫宴上演奏那曲《沧海一声笑》的女子么?我那个风华绝代的表弟可是当众承认了她是他的丫鬟。”他的脸对着路桐炽,眼睛却是斜斜的瞟向宋潇雅。
“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相似。”路桐炽依然是满脸阳光。
“三皇子好眼光,臣女正是那日那个小丫鬟。”宋潇雅面不改色的看向路桐遥,“只不过时过境迁,也不知为何入了皇上的眼。”
路桐遥大概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正要说话,却听路梦舞道:“三哥今日怎么了?小雅是父皇亲封的县主,过去是什么又能如何?常听四哥说三哥最是怜香惜玉,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子呢?”
路桐遥瞥了路梦舞一眼,呵呵笑道:“我还没说话呢,倒是你的话多。谁说我要为难昭敏县主了?只不过县主当初那一曲让本王记忆深刻,却不知今日是否又会有技惊四座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