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官繁星脸上显露出受伤的神情。
上官明月再不说话,往跟宋潇雅相反的方向走去。而上官繁星心知自己今日已经讨不了什么好去了,也只得紧紧跟在上官明月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这边路上可就热闹多了。
“小雅姐姐今儿一定能赢了那个上官明月。”管芸儿笑嘻嘻的说道。
“你怎知道?”宋潇雅忍不住摸了摸她红润的小脸。
“虽然我没见过姐姐作诗,但是跟姐姐聊了那么多,自然知道姐姐满腹才华,只不过不像某些人喜欢显摆罢了。”管芸儿经过今日,性子开朗多了,说话也活泼俏皮起来。
“你还真说对了,”路梦舞笑道:“我是见过小雅认真作诗的,连皇祖母都说好。”
“太后娘娘都说好?”米浅眼中都是惊羡。
要知道大楚建国以来,先帝不愿被说成是只懂武力的莽夫,因此大兴文道,每年举办的各种聚会中都免不了各种诗词歌赋的展示。太后娘娘还是皇后时,自然每次都会参加,自从成为了太后,虽说不是次次参与,出面的次数也不算少,却很少听到她夸赞过谁。这几年来年轻一辈渐渐长大,被太后赞过的大约就只有叶筝了。
“当然。”路梦舞笑道:“那是小雅献给皇祖母的梅花诗,现在还挂在皇祖母的寝宫里呢。”
“小舞姐姐,小舞姐姐,念给咱们听听可好?”管芸儿激动得直拽路梦舞的袖子。
这回,连对诗词一点兴趣都没有的金流彩也打起了精神。
路梦舞笑着念道: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管芸儿和米浅都呆愣了半晌,米浅这才慢慢念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果真是好!这立意就与众不同。我自诩读遍了梅花诗,也找不出一句比这个强的。”
管芸儿也笑道:“真是难为小雅姐姐怎么想到的,有这样的句子,上官明月怎么可能赢得了?”
宋潇雅那个汗啊,别人赞一句她就干笑一声,所以说这样的风头还是少出一些比较好,毕竟是个欺世盗名的玩意儿。不过一旦她进入了这个圈子,似乎还真是很难躲得过去啊!
宋潇雅各种转移话题,终于几个人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激动了,这才又开始赏花。
金流彩这时开口道:“小雅,你刚刚怎么还帮那个上官繁星说话?她那张嘴就是该撕了的才好。禁足已经是便宜她了,你还同意让她参加完今日的宴会?真是气死我了。”
宋潇雅抿嘴一笑,“本县主一向善良,不过要看对谁了!”
“什么意思?”金流彩瞪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上官繁星是个好人,所以你要对她善良一些?”
话音刚落,便听见“扑哧”“扑哧”两声响,路梦舞和米浅都笑了。宋潇雅也是抿嘴笑着看着她,只有管芸儿也是一脸懵。
“唉,”路梦舞拍了拍金流彩的肩膀,“人家芸儿年纪小,不懂这些就罢了。你啊,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傻呢?”
“什么意思啊?”金流彩急了,涨红了脸看着宋潇雅。
宋潇雅摇摇头,“彩儿,这些人中咱俩见面的时间最多,按理说你最了解我了,可如今连浅儿都明白的事,你怎么就不明白?”
金流彩有些丧气,最终把目标锁定在米浅身上,“浅儿,你得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我真生气了。”
米浅安慰的拉起金流彩的手,笑道:“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过去发生了什么,不过今儿上官繁星的反应至少说明,小雅跟定南王爷曾经关系匪浅。如今定南王爷说要娶阮七小姐为妻,今日也定会跟阮七小姐一同前来,你说上官繁星看到了会是怎样的表现?”
金流彩眼睛一亮,“是了,她不闹个天翻地覆的不会罢休。所以说她会更倒霉,而那个阮若烟也会被臊一鼻子灰去。小雅,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宋潇雅淡淡一笑,将头扭到一边。虽然知道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想到叶筝会陪阮若烟前来,而且还要假装恩爱,毕竟会让她心里很是难受,所以留着上官繁星闹事也的确是她的小心思。
见宋潇雅神情不对,金流彩轻叹一声,“也不知道那个叶筝是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昨儿要不是事多,本姑娘定要抽他一顿鞭子。”
路梦舞也是满脸的惆怅,“按理说筝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事。是不是啊,小雅?”
情降的事宋潇雅并没有告诉她们,一来她们也帮不上忙,二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难说会被某些人利用,让人防不胜防。
她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能有什么事?我都看开了,你们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是饭不好吃还是衣服不够漂亮?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咱们去发现,干嘛为这些伤神?”
米浅笑道:“小雅说得对,这么多的美好,没必要为过去的事伤神。”
路梦舞轻叹一声,“说是这么说,不过看着你们这样,我都对嫁人没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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