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叶军生哈哈大笑道:“姑娘说得很对啊,叶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真不如你个小娃儿懂事啊!哈哈哈……”
宋潇雅汗颜,却觉得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叔爷爷不必跟潇潇客气,您是长辈,潇潇敬重您是应该的。”说着,叶筝对宋潇雅眨了眨眼,反正都被你怼了,还被怼得挺高兴,你也别跟他客气了!
宋潇雅暗中掐了叶筝的腰一把,讨厌,居然不事先告诉她,害她差点闯了祸。随后满脸懂事的点点头,乖巧的站在了一边。
叶军生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笑道:“来,你们俩陪叔爷爷好好喝上几杯。”
“是。”叶筝笑着答应了,拉着宋潇雅坐到了叶军生身边,“不过潇潇之前伤了身子,现在不能喝酒,就让孙儿替她喝了吧。”
“怎的伤到了?”叶军生问。
“为了救我性命,她冒死将寒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叶筝也不隐瞒,他的潇潇就是这么勇敢,对他就是这么好,他巴不得天下都知道。
叶军生肃然起敬,越发觉得这丫头不错,有胆魄有气场,还对叶筝如此情深意切,世间还能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姑娘去?“阿筝啊,你要辜负了人家,我老人家第一个不放过你。”
“哪敢?”叶筝笑着握紧了宋潇雅的手,“一辈子都不会。”
看着两个含情脉脉对视的年轻人,叶军生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蜡烛。一生未曾娶妻生子的他有点儿后悔了,若是当初也娶这么个老婆,现在孩子都能上战场了吧,该有多好!
定南军的几位将军也跟天心谷的老将军们聊得火热,一场场当年的战役讲下来,连暗卫们也围着听,简直是热血沸腾。
天心谷中一片欢腾,而京城齐王府中却压抑着一片阴云。
“哗啦”,书房中已是一片狼藉,一个灰衣人狼狈的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废物,本王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就养了一个废物。亏得本王还冒着杀头的危险出动了一千五百护京军,结果呢?叶筝活得好好的不说,连个叶军生都不知所终。你还有脸来见本王?”
一个花瓶在头边炸裂,那灰衣人满脸被瓷器碎片划破的血痕,却仍是不敢稍动,“主子,那叶筝不简单,并非我们所看到的,仅仅几个江湖中人护着他。”
“怎么?他还有军队不成?”齐王冷哼一声。
“虽不是军队,可他的手下战力极强,就连叶筝自己……”
“怎么?”
“武功……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齐王一拍桌子,怒吼道:“他一个要死不活的身子拖了二十年,你跟我说他武功深不可测?怕是你想保命的托词吧!”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查看了管侯爷出事的地点,那些死士的死法跟死寂所描述的叶筝的手法一模一样,由此推断那叶筝不仅深不可测,连叶军生都是被他给带走了。”
“死寂?所有人都死了,为何就他一人回来?”
“他说……他说那叶筝让他给主子带话。”
“哦,什么话?”
“叶筝说,刺杀这种小儿科的玩意儿就别玩儿了,他……他要陪主子玩儿更大的。”
齐王坐着没动,嘴角缓缓勾起一丝阴森的笑意,“黄口小儿,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本王就成全了他。”
“咚咚咚”,有小厮在门外道:“王爷,上官大人来了。”
齐王沉默半晌,对地上的灰衣人道:“你下去吧!不得再出纰漏。”然后又大声对门外道:“请上官大人进来。”
灰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身儒衫的上官宥缓步跨了进来,见到一地狼藉,只淡淡的道:“小小挫折而已,王爷何须动怒?”
齐王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死的都是本王的人,首辅大人当然无所谓了。”
上官宥也不生气,径直找了个相对比较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先帝十年征伐才得此江山,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王爷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哼,”齐王冷哼一声,“接下来该怎么做?”
“叶军生敢逃,就不敢轻易出现。为今之计,让那明越六皇子加快行动,定南军越早乱起来越好。”
“那叶筝……”
“他?”上官宥冷笑一声,“他虽捡的一条命回来,无权无势又能做什么?”
“据本王所知,他手下有些力量。”
“哦?那么就趁他还没来得及把手伸进朝堂,让叶从云尽快消失,”
“本王现在就进宫见皇上。”齐王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王爷,稍安勿躁。”上官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此时进宫跟皇上说什么?叶军生逃了?皇上还没得到消息,王爷怎么就先知道了?叶筝不简单?皇上信你还是信他?”
“这……”
“王爷安心睡个好觉吧!下官告辞了!”上官宥抖抖衣摆,施施然而去。
睡个好觉?齐王暗哼一声,他要能睡得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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