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给周先生带去麻烦。

顾玖坐在御花园绣楼，伴着色，拨着算盘。

宫人来报，“启禀娘娘，尚膳监周公公求见。”

“他怎么来了？可有说所为何事？”

“让他候着，等本宫忙完了手头的事，再叫他来。”

顾玖招呼常恩，“常公公，我们继续！”

至于周苗，他也认识，甚至算得熟悉。

等到忙完，接近午时。

等待的过程很煎熬，周苗出了两汗，衣衫已经湿透。

顾玖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周公公，本宫许久未曾见你。听说你最近风得意！”

顾玖抿唇一笑，“起来吧！”

顾玖不为所动，“你让本宫救命，那先说话你犯了什么事。”

“钱富？”

“你没事招惹钱富做什么？”

顾玖似笑非笑。

顾玖端起茶杯，轻轻拨动茶水。

周苗浑冷汗，汗水一滴滴往下落。很快，地板湿了一团。

“这么说，第一次碰面，你认出了本宫？”

“周公公，你瞒得本宫好苦啊！”

“周世安？”

事到如今，周苗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段经历，过于落魄丢人，实在是不愿意提起。”周苗还不忘替周世安开脱。

周苗心头一惊。

周苗小心翼翼说道：“在开耀三十六年，小的开始替陛下做一些跑腿传话的杂事。”

“小的都是听命行事，不曾擅作主张。”

周苗不敢应声。

“主要是林公公。”

“不敢欺瞒娘娘，自德十年起，林公公同小的断了联系。后来林公公随陛下回京，也不曾恢复联络。林公公显然已经认为小的没了用处。”

“求娘娘救命！”周苗怕的要死。

他追随本能，坚信唯有皇后娘娘能够救他。

周苗浑颤抖，重复道：“求娘娘救命。”

“小的该死！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愿为娘娘马前卒，听候娘娘差遣。”

周苗连连点头。

“请娘娘示下。”

周苗呆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周苗先是发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命保住了。

“那你去江南趟一淌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