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一听要对自己用刑，哪里还镇定的了？

下意识的想要逃跑，但瞧见二人腰间都配着剑，当即就打消了念头。

“两位大，大人饶命，小的如实回答，小的的确做俑，但一共也没做过几次的，就只有几个熟人要用，小的帮忙随便做做的。”

闻言，苏长生面露不解，闻人璟似是瞧出她的疑惑，便在她耳旁低声解释：“南唐不允许普通人私做俑，若一定要做，一定要在官府登记，官府同意了才可以。”

苏长生轻哦了一声后又问王万：“我们现姑且不论你私制俑，你只需回答我们，七日前，是否有人来找你做一个文官的陶俑？”

“文官的俑？”王万微怔，似是想到什么，反问道：“大人说的可是一个颈部可以拆卸的俑？”

苏长生颔首：“没错，那俑果真是你做的，那么，陈靖就是你杀的！”

“陈，陈靖？谁啊？”

“你不知陈靖是谁？还是故意装傻？”

王万连连摆手：“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小的，小的虽私制俑，但可不敢做杀人的勾当啊！”

“哦，是么？那你怎么解释在你做的俑里面，会有陈靖的头颅？”

“头颅？”

王万越听越迷糊，“冤枉啊，小的只是按照那人的要求做了个俑，那人还特意说颈脖处需要做的分开，小的原本不想做，但价格给的还行，便答应下来了，至于您们方才说的什么头颅，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苏长生沉吟：“若是照你这么说，那倒是应当与你无关。”

王万连连称是，但下一瞬又听见苏长生改口道：“但是，若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他人，毕竟那头颅的确装在你的俑里，而且你为了做完全符合陈靖头颅的俑，应当不止只做过一个吧。”

“天地明鉴，小的真做过一个！因小的有特殊技艺，在泥里加了特殊的东西，可以使得俑即使大力摔也不会轻易摔碎，所以价格也会相对贵些。”

王万说罢，懊悔的直捂胸口。

若是知晓因此牵上案子，就是再给他一百两，他也不做啊！

“那你的俑做好，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定型？”

“看每家的手艺，时间有长有短，但小的制的俑因加了特殊东西进去，只需一个时辰便可定型。”

苏长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几眼，随即又转移视线，给闻人璟使了个眼色。

闻人璟收到后，轻咳了一声：“既如此，那本官姑且信你，不过你制的俑出了命案，所以这里要先被封。”

“大人，小的真不认识陈靖，也没有杀人啊，能不能不要封？”

他还接了好几个俑的生意呢，要是此时被封了，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亏钱？不想进大理寺当试炼刑具的‘板子’，就老实的先关门结业，否则我们立刻带你去大理寺！”

王万听见苏长生的话，哪里还敢再讨价还价？

只能忙声答应。

而苏长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刚张口，却又陡然神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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