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支持，你不懂的！”

厉擎阳淡淡地说完，转身向房间走去。

陆昊南眨了眨眼睛，终于“噗”得笑了出来，“小东西！亲妈不知道是谁，这样子，绝对是厉霆寒亲生的！”

不过……

安柠是她妈？

＊

安柠病房。

穿着无菌服的厉霆寒坐在她旁边，双手握着她的一只手，视线落在她脸上的疤痕上，格外温柔，“你脸上的疤痕越来越淡，肖老爷子配出来的神药果然有用，再不出几天，就完全看不出来了，而且看起来你的皮肤更好了，是不是很开心？你知道么，最近有几个好消息。首先是伤你的人抓到了，我想你应该是认识的，就是之前的乔安然。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之前处理了她，却没处理彻底，给了她机会让她再次出来伤害了你。安柠，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这样动你……等你好了，我就把你绑在我身上，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顿了一下，他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第二件事是，小可醒来了，最近开始做复健训练了，我们的擎阳也快要完全康复了，现在说话已经完全恢复。你看，所有的事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你不打算醒来亲眼看看么？”

厉霆寒小声说完，正要收回视线，突然停了下来。

安柠的眼角，居然流出了眼泪。

惊喜之余，厉霆寒忍不住俯身过去轻轻吻干了她流到了耳边的泪，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你都听到了，所以这是开心的眼泪对不对？”

安柠的眼泪，再次滚了下来。

厉霆寒只觉心脏像是刚刚上满的发条一样，剧烈跳动起来。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心脏多久没这样强劲有力过了，他甚至能清晰听到那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

按了下心脏的位置，厉霆寒再次吻干安柠的眼泪，这才坐了下去。

“还有一件事，我们擎阳说不跟我抢你了，他说看在我老了还没老婆的份上，同情我可怜我，所以就把你让给我了。”厉霆寒声音本就低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因为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不仅沙哑还颤抖。

他这句话毕竟是撒了谎。

陆昊南是把擎阳的原话传到给他的，但是他不能提到生母这样的字眼。

他生怕本就处于意识涣散期的安柠，听到这些词，会想起不开心的往事来。

他知道，他说的一切，她都可以听到。

厉霆寒向安柠把最近发生的事说完之后，才出去叫了医生进来给安柠检查。

慕流年看他的手下意识在心脏位置按了下，皱眉，“什么情况？心脏又不舒服了？”

站在玻璃窗前的厉霆寒，始终看着里面的安柠，淡声道，“是不好了。”

“那还杵在这里干啥，走去办公室，我给你检查下。”慕流年说着就要拉着他走。

厉霆寒抽回手，“是不好，但不是慢，是跳的有点快了。”

啊？

慕流年以为自己没听清，皱眉，“你说什么？你心跳快了？比以前快了？”

意思是，好起来了？

“恩。”

“那，那这更应该去检查下啊！快走快走！简直双喜临门啊，安柠有了意识，你的心脏也有劲了，太好了！”